對印度語言有些研究的李宥自然知道辛格就是獅子的意思,應該就是跟自己一樣用作代號吧,想到這點,李宥抬起手中的刺刀遙指著他說道:“鷹凖。”
說完,雙方再次對衝,中國古代兩軍陣前的單挑一般,又如歐洲中世紀的騎士一般,勇猛的對衝,憑著過硬的技術將對方殺死,而兩人現在正是這樣的情形。
如果說在招式上兩個人旗鼓相當的話,那麼在力量上卻不是一個檔次,但是偏偏詠春又是近戰之王,隻要貼身,想要掙脫連綿不斷的攻擊卻是十分困難,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橋、黏打,閃身貼身,緊迫緊打,打得辛格沒有辦法躲避,加之李宥的拳力量又大,擊在他的身上猶如鐵錘一般,每一擊他都感覺自己像是抵擋不住一般,這才驚恐的認識到,眼前這個人比自己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李宥得勢不饒人,越打越有力,而“辛格”則是越打越軟,因為他一直就是挨打,除了最先防禦了幾下之外,一直就在挨打。
李宥一組連環快拳將辛格打到在地,看了看他,原來還以為是個對手,沒想到自己都用不到三分之一的實力他就不行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李宥搖著食指,輕蔑的看著“辛格”。
辛格輕閉著雙眼,似乎有種解脫的味道,聽到李宥的話,睜開雙眼,怒視李宥,咬著牙齒說:“如果我再練幾年肯定可以殺死你。”
他現在還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呢,李宥搖頭,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殺死自己,笑著說道:“你沒有機會了。”
“不,你這不是武者的風範。”聽他這話有些熟悉,應該是對中國的俠文化比較熟悉吧。
李宥被他這白癡般的想法弄笑了,哈哈指著他:“現在是在戰場上。”
說完,李宥亮出刺刀,他已經可以確定辛格沒有力氣了,遭到他的連環快拳七十餘下的重擊,每一擊都有上千斤的力氣,如果不是這硬功夫練得好的話,早就身亡了,李宥看到他剛剛被擊打到的胸口處骨頭已經爛成渣了,這番慢慢的走過去,隻要輕輕一刺,他就再沒救了。中國的軍刺號稱放血王,被刺到如果五分鍾之內得不到縫合止血的話,那麼一個人就算再強悍,也必死無疑,而偏偏就是這眾多軍人偏愛的三棱軍刺的傷口是最難縫合的,沒有專業設備想要縫合是不可能的。
作為一個軍人,辛格對三棱軍刺再熟悉不過了,隻是他的招式不太適合使用三棱刺而已,所以便沒有使用這種殺傷力超強的軍刺,看到李宥手中冒著寒光的軍刺,辛格連連後退,可是他上半身已經用不出任何力量了,眼前這個人是恐怖的,雖然他的那快拳每一拳力量都不大,可是幾十圈加起來卻是將自己胸口的骨頭打碎了,不是打折,是碎了,或者說爛更準確,他已經感覺到胸骨的已經變得跟麵粉一般,連硬度都沒有,驚恐的大喊:“不,你別過來。”
“我還以為婆羅門的人都是硬氣的漢子呢,你的縮骨功呢?怎麼不用出來,縮成一塊我或許就殺不了你呢。”看到辛格屁滾尿流的樣子,李宥十分看不起他,調笑著,用腳踩著他伸向手槍的手,然後用刺刀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麵,一寸一寸的往裏麵擠:“好吧,你慢走。”
解決完辛格,李宥將刺刀擦幹淨插到軍靴上,從辛格身上摘了個紀念品,以前執行任務碰到實力相當的對手他都會這麼做,當然所謂的實力相當是指李宥需要花一些力氣殺死的,而不是一招致命。
“嘿,羅老頭,你們這群老貨到底要不要走的啊?”稱呼從老羅上升到羅老頭,因為他看羅才軍很不爽,到他走到近前都沒有一點反應,這要是每個他要拯救的人質都這樣的話遲早這命都得搭上,所以才這麼不爽。
“啊?打完了?”羅才軍回過神來,也沒有計較李宥的不敬,反正換他他也會不敬的。
李宥嘿嘿一笑朝前走去,邊走邊說著:“是啊,打完收工了,走吧,朝前走一段距離,這裏離邊防站太近了,小心萬一被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
帶著四位老人沿著國境線朝前走,慢慢的走當做休息,這時候不能馬上停下來,剛才他們藏著都已經是個錯誤了,劇烈運動突然停下來,幸虧四人的身體還不錯,或者說運氣比較好吧,這麼趕著走了四十多公裏忽然停下來還沒事,以一般老年人的身體恐怕真的會永遠留在這裏,這也是李宥慶幸的地方。
途中避過了幾次邊防,在小樹林裏休息了十多分鍾緩過勁兒之後李宥背著羅才軍先過去,這時候不能讓羅才軍四人拖著後腿,過境就要快,所以李宥決定一個一個的背過去。
腳下用力用到最大,健步如飛絕對就是形容他這樣的。
風呼呼的吹,十月份的天藏也很冷了,風也很大,但是羅才軍感覺不是風動,而是自己在動,李宥背著自己以高於百米衝刺的速度在越過國境線,一下子就竄到了那邊,或許是有人一直在監視著他們吧,李宥跑出六七百米之外把人放下之後,竟有一輛車駛過來了,下來的正是把李宥送到邊境上來的人,一名少校,三十餘歲,十分年輕,瘦弱的樣子一看就不是通過戰功升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