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聲音很輕，秦北也聽見了，眼底帶著驚訝低頭看著懷裏的程南，又看向已經跟越齊征麵對麵站著的厲刃，輕聲呢喃，“他可沒把你當妹妹啊。”
“那南姐姐豈不是……”林東吃驚的捂住嘴，看著程南。
“死定了。”俞禾替他補充了下一句，深深歎息一聲，怪不得要隱藏她的號碼，爆裂係統需要一個戰鬥係統來隱藏，用以避免被星際聯盟察覺。也就是她從來到地球，號係統本源外麵就是68號的本源在替她掩護著。
“我不會執行最後的任務！地球沒有達到必須毀滅的程度！”程南從秦北懷裏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這句話不止是告訴他，也是告訴自己，告訴厲刃。
程南如同宣誓般的言語回蕩在這片空曠的平地上，厲刃眼皮跳了跳，眼神一黯，顯得幾分狠厲來，越齊征放聲笑起來，用彎刀指著他的鼻尖輕聲：“你的棋子不聽話了。”
厲刃往後退一步，避開他的刀刃，轉頭看著程南，目光冰冷，嘴角抽了抽，視線放在了秦北身上，“來地球學會了些什麼？任務也不執行了？找死？”
程南雙眼直的看著如此陌生的厲刃，搖了搖頭，“我的任務……”
她停頓下來，不能出的任務讓她沉默片刻，抬頭看著厲刃一字一頓的：“我有權根據實情選擇是否執行。”
厲刃又往後退了一步，身體轉向了程南，帶著看死人一般的眼神，麵部徹底沒有了任何表情，“我也有權清理掉你！”
“當我是死的？我家弟的媳婦兒你有資格碰？”越齊征腳上的皮鞋在地板出嘭的一聲，直奔厲刃而去，彎刀剛朝他的手臂砍下，兩個人的動作都停頓住了。
就像之前莫楠莫名的停頓住一般，連頭絲都靜止了。
“你們的對手是他們。”六個男人其中之一的聲音再次傳出來，這次明顯是對著厲刃和越齊征的。
聲音剛剛飄散，厲刃和越齊征一起動了，彼此格擋對方的攻擊快退開。
越齊征臉上帶著憤怒，咬著牙又往厲刃麵前而去，完全無視傳來的聲音。
他剛剛跑到厲刃麵前，兩個人的動作再次停頓了。
段西一臉無奈的緩緩搖頭，“看來這回真的是你死我活了。幹掉兩個1號。”
俞禾手裏還捏著兩個6號和7號的係統本源，他低頭看著自己緊握的手，閉了閉眼，猛地睜開雙眼，緩緩舉起來意圖往嘴裏塞。
林東一把按住他的手，清秀的臉帶著嚴肅的表情，來回看著厲刃和越齊征，“這是我的對手，我的任務。不管是你們上還是我上，也許都是死。”
他停頓片刻，眉眼一彎，低聲笑起來，搖著頭輕聲：“夠了，你們保護我一路已經夠累了。最後這一戰我來吧。”
程南和秦北、段西一起轉頭看著顯得有些陌生，又特別有男子氣的林東，沉默了。
兩個1號，不管是誰上，還是一起上，最後的結局其實都隻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