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頭抵著他的胸口,心裏是深深的不舍。
如果不醒來,能有什麼關係呢?著急上班麼?已經請假了。和誰有約麼?我並沒有告訴幽幽我要去找她。是啊,幾乎沒有什麼好著急的。既然都沒有,多睡一會,又有何不可呢?
我抱著眼前的身軀更緊了一些,雖然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可是也不想去細想。我像個被特許不用寫作業的孩子,心裏偷偷地開心。接下來,任夢境發展就好。
“我好想你啊。”我忍不住呢喃。
“洛南被抓進了燈塔,我們得要救她出來。”蠻吉爸爸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被抓進去?不是她自己跑進去麼?我困惑地抬起頭,向著高崗之頂望去。那棟“炮樓”,顯得無比巍峨。
依據經驗,在夢裏夢到爬行高山,多半是兩個結果:一個是爬著爬著,莫名就已經來到了山頂,另一種則是,爬啊爬啊,一直沒有盡頭。我有些猶豫,環視左右,想“造出”一個更簡便的階梯可以沿著麵前垂直的峭壁攀岩而上。
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階石梯露出一角。我大喜,指給蠻吉爸爸看,“那裏有樓梯,我們從那上去。”
蠻吉爸爸露齒一笑,揉揉我的頭,“還是我的寶寶厲害。”
我捉住他的手,在臉上摩挲片刻,然後牽著走上樓梯。
這高崗本就是一尊巨型圓柱的樣子遺世而獨立,這石階便環形盤繞著一路上升。
上升了大致近百米高,我向下忘了一眼,隻覺的腳下的麵積倏忽又小了一些似得。隻看一眼,就暈眩著仿佛要一頭栽下。
“太高了,你要小心啊。”我不放心地回過頭,緊貼著崖壁,心裏抑製不住咚咚狂跳。後者卻一身輕鬆的樣子,完全不懼會掉下去,微笑著看著我,卻不說話。
該死,看到他笑,就想吻上去。剛才就該站在下麵該幹什麼幹什麼,為什麼要來爬這勞什子的峭壁呢?想一想自己浪費了怎樣的機會,真是要被自己蠢哭。然而現在進退維穀,劇情發展至此,隻能一鼓作氣走到底。
待到上去,我就……我心裏盤算著香豔的事情,全然沒有了日常的羞恥之心,隻有滿滿的蓬勃的欲望。
有了這欲望支撐,我居然渾身來了力氣,膽識也壯了,扒著岩壁走地毫不猶豫,居然沒有片刻,崖頂就在眼前了。
我心中大喜,就知夢境就是這樣,過程不會太過艱難。小時候我可是造夢的一把好手,總能智慧地發現自己身處夢境,然後刻意去營造夢裏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小時候也沒少因為賴床而上學遲到。
我抓住頂端的岩石,胳膊一用力,就翻身上來了。回身去撈蠻吉爸爸,卻發現背後沒人。
我一下慌了神,剛才隻顧自己向上攀爬,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鬆開了他的手,心下頓時一涼,忙扒著崖邊探身出去向下張望。
忽然,一個腦袋升了上來,我被嚇了一跳,但看到蠻吉爸爸熟悉的麵容,心裏大大鬆了口氣,趕忙伸手拉他上來。
“寶寶你爬的好快啊。”蠻吉爸爸拍拍身上的土。
我立刻雀躍著又抱了上去,手在他挺拔的背後和堅實的腹肌上來回摩挲,臉在寬闊的胸膛蹭來蹭去,一邊揩油一邊扮演溫順的小貓。我現在一心隻想找準時機享受溫存,別的一概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