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繩子(1 / 2)

灑水車經過,雨水差點打濕徐雅楠的裙角。

徐雅楠鬆開了我的手,回頭看了看。

月光照進小巷,窗前的梔子花異常妖嬈。二十年後,這條巷子連同明清時代的房子,被政府徹底地幹幹淨淨鏟除,成為了放養鴿子的城市廣場。

我拍著大伯家的門,喊了兩聲後,門開了。

大伯穿著白色背心,頭發亂得和雞窩一樣,“你們找誰?”

“大伯,我是未生啊。”

“嗯,未生,真的是未生?”大伯的臉冷漠得如西伯利亞的冰山。

“是我,你讓我們進去。”

“你不開飛機了?”大伯說。

“飛機要檢修,我放假了。”我暗想還開飛機?老子還打飛機呢。

我進了屋,屋裏正中掛著毛主席像,兩邊分別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斯大林。

“你們吃飯了嗎?”大伯問。

“吃過了。”

“未生啊,前兩天,我看到你開著飛機從博愛街的上空飛過。”

“是嗎,有這事?”

“你戴著飛行帽還衝我招手呢。”

徐雅楠拉了拉我的衣袖。

“大伯,我想去屋裏找本書。”

“去找吧,這姑娘是誰?真好看。”大伯問。

我把嘴湊到大伯的耳朵旁,“這是我老婆。”

“蔣未生,你在說什麼?”徐雅楠問。

“沒說什麼?我們進屋看看。”我說。

我把徐雅楠拉進屋裏,開了燈,插上門。

“你大伯怎麼得的精神病?”徐雅楠說。

“想媳婦想的。”我看著書櫃裏的書。

“音樂秘籍呢?”徐雅楠問。

“這書櫃裏沒有。”

“那在哪了?會不會被人拿走了?”

“我想想。”我拿著一本書,拍了拍床,“你坐吧。”

“我不坐,你不是看過嗎?音樂秘籍到底在哪了?”

“哎,你別急啊,我忘記放在哪了。”我說。

“會不會是你大伯拿走了,你問問你大伯。”

“不用問,他不會拿的。”

“那你快想,我還要回去睡覺呢。”徐雅楠說。

“今天晚上你肯定不能回去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今天晚上你不能回學校,就在這住了。”我說。

“在這住?為什麼?”徐雅楠一臉驚訝。

“因為你住在學校有危險,有人要害你。”

“誰要害我?”徐雅楠說。

“我不知道誰要害你,但我預感到有人要害你,我能預知未來,所以你不能回去。”

“你是預言家?”

“對。”

“狗屁!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預言家,你這個神經病,我必須回去。”徐雅楠說。

我走過去,擋住門。

“你幹什麼?走開。”徐雅楠說。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你是不能回學校了。”

“你是不是騙我的,根本就沒有音樂秘籍?”

“對,但這是善意的謊言。”

“你給我滾開。”徐雅楠一臉的憤怒。

“今天晚上,你休想離開這裏,我是為你好。”

“你這個神經病!”徐雅楠拉著我的胳膊。

“你不要碰我,否則我不客氣了。”我說。

“你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能幹出來。”

徐雅楠突然揚起手臂,一個大巴掌扇過來。

我慌忙側身過去。

她朝我撲過來,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反扭過來。

她一腳踢過來,踢到我的小腿上,我疼得鬆開了她。

她去拉門,門被拉開了。

我索性從後麵把她抱起來,抱到床上,壓住她。

徐雅楠掙紮著,我有些控製不住了。

“未生。”大伯在我身後叫了一聲。

我回頭看到他手裏拿著繩子。

“大伯,幫我把她綁起來。”

“好,”大伯似乎就等我說這句話,他跳上了床。

我和大伯很快就把徐雅楠的手和腳綁住。

“蔣未生,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們這是犯罪。”徐雅楠喊道。

“你不許喊,再喊我把你的嘴堵上。”我說。

“救命啊!救命啊!”徐雅楠突然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