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警察來了,先進來的是兩個便衣。
“怎麼回事?”一個便衣說。
“夏所長,哎呦,您親自來了。”雀斑女說。
“誰報的警?”夏所長問。
“我報的警。”我舉起手。
“說吧,誰被綁架了?”夏所長問。
“我,我被綁架了。”我說。
“誰綁架你了?你來我們這裏消費,不給錢就要走,居然還報警?”雀斑女說。
“你說。”夏所長指著我。
“我是路過這裏,就進去看看,進了房間,來了八個女孩,我教她們唱歌,歌唱祖國,然後我出來了,他們就問我要錢,兩萬塊錢啊,問我要兩萬塊大洋,可我一分錢都沒有,他們就限製我的人生自由,不讓我走了,這不是綁架嗎?”我說。
雀斑女笑了,“你看,夏所長,這人奇葩吧。”
“你才奇葩呢!”我回頭給了她一句。
夏所長皺了一下眉頭,“你既然來這裏消費,就要給錢,這事不就完了嗎?”
“你怎麼幫他們說話,你警察怎麼幫這些無賴說話。”我喊道。
“你他嗎的才是無賴呢!”一個彪形大漢掐了一下我的脖子。
“你幹什麼?你打人?”我說。
“打你就怎麼了?”雀斑女斜眼看著我。“一個窮屌絲居然敢來我大上海鬧事。”
“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店給砸了,今天晚上10點,記住了,你千萬看好你的店。”我說。
“算了,算了。”郭小強拉著我的衣袖。
雀斑女哈哈大笑,“牛嫂的店,你也敢砸?好,今天晚上10點,我和牛哥在大門口等著你。
“牛哥?是牛定山嗎?”郭小強問。
“對,就是牛定山,這是我們牛嫂。”一個彪形大漢說。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說。
“牛定山可是個大人物,現在是民營企業家,他原來也住在博愛街,你應該認的。”郭小強說。
“不管什麼大人物,今天晚上10點,這個店必須得砸,必須的。”我說。
“我,靠,你這麼牛逼?來頭很大?”夏所長說。
“來頭不大,對付這些小流氓,綽綽有餘。”我說。
”哎,你,過來。”夏所長招呼著郭小強。
“幹嘛?”郭小強說。
“你這朋友是不是腦子有病?”夏所長問。
“對,對,他腦子不好,受過刺激,精神病。”郭小強說。
“你他媽的才有精神病呢。”我衝郭小強說道。
“我不管什麼精神病,就是閻王爺來了,也要收費。”牛嫂說。
“他沒錢,你給呀。”夏所長衝郭小強說。
“不好意思,我沒錢。”郭小強搖著頭。“我是有名的鐵公雞。”
“夏所長,你說氣人不氣人,居然有這樣的貨色,我牛嫂做了幾十年生意了,頭一回碰到這樣奇葩的。”牛嫂說。
“沒有錢,就跟我去派出所。”夏所長說。
“去派出所幹什麼?我沒空。”我說。
“有沒有空你都得去。”夏所長說。
“我不去。”我說。
夏所長揮了一下手,兩個警察過來拉著我,把我連推帶拽,塞進警車。
“你怎麼不抓他們。”我衝夏所長喊道。
“少廢話,走。”夏所長揚了一下手臂。
警車開進了派出所,我被人拉下來,然後我和郭小強的一隻手被銬在大門的鐵欄杆上。
“打電話,讓你家人來交錢。”夏所長說。
“去你媽的,老子沒錢。”我說。
夏所長一腳踢在我的臉上,“你他嗎的找死?”
我捂著臉,“你敢打我?你他嗎的還想不想幹警察?”
我說完,夏所長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我被打得嗷嗷叫。
“老大,這是派出所。”郭小強說,“你就少說一句吧。”
“派出所也不能打入。”我呻吟著。
夏所長喘著粗氣,大步進了房間。
“老大,我真看不懂了,你好像沒事找事,想找人自虐,自殘?”郭小強說。
“什麼自殘?我還就不信了,還沒王法了這?”
“這事也不能怪別人啊,我們去夜總會消費,給錢也是應該的。”郭小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