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場隻有歐陽健明一人有反應,因為沒人像他這麼有閑情雅致吃別人豆腐。開玩笑,這是關乎他們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誰還有心情來反應?
法醫早就已經提著箱子到死者身邊開始檢測,拿出各種各樣的儀器在死者身上來回的探測,偶爾用一根根銀針在她的肌膚上紮一針,還要在一張報表上寫寫畫畫什麼。
他剛開始工作,楊咪咪便已經走到歐陽健明身邊,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嘲弄的眼神很明顯:“你是醫院派來摧毀證據的是吧?”
“當然不是,我說過我是來救人的!”歐陽健明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我穿不起蕾絲,可是你也不要瞧不起我,因為我隻要稍稍動動手,你一輩子也別想穿蕾絲了。
我隻要用《捏骨神功》其中的一個招式,在你身上幾塊骨頭上輕輕鬆鬆的捏幾下,從此以後保證讓你把自己當成男人,整天整夜的想著女人,還會穿蕾絲?
“救人?”楊咪咪嘲諷的韻味更足了,目光毒辣的看了一眼副院長。
那副院長即刻低頭不語,他心裏還在盤算著:“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為何要故意抹黑我們?不過幸虧這小子剛才沒下手,否則他們醫院就更解釋不清楚了。”
“好了,檢查結果出來了。”法醫一邊摘掉手套,一邊長長的歎了口氣:“哎,可惜啊,蔡依依小姐英年早逝,是業界和藝術界的一大損失。”
剛剛說完這句話,那些一直蜷縮在角落裏的攝像機便勇敢的衝了上去,將鏡頭對準了法醫,聲音孱弱的問道:“法醫,請您宣布您的結果吧。”
身邊有這麼多大人物,不但有院長明星,甚至還有許多權勢人物,他們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氣場足以把這些記者殺死一千遍一萬遍了,所以說話才會小心翼翼。
“根據我專業的診斷,蔡依依小姐身上的癌細胞已經到了晚期,雖然醫院采取了有效措施化療來治療,可是……這種手術在國際上被至於的概率是萬分之三,也就是說,一萬個人中隻有三個人勉強存活……”法醫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家夥事兒,最後還故意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解釋了一句:“各位,節哀順變吧。”
楊咪咪愣了,看著躺在病床上女子,那可是自己最親的閨蜜啊,轉眼間就要分隔兩個世界,心頭不免苦澀,一滴淚珠緩緩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歐陽健明心裏滿是譏諷,這些個庸醫啊,連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楚,真是沒救了。他確信隻要自己施展《捏骨神功》,準能讓那禦姐醒過來,而且配合上自己的捏骨手法,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徹底的擺脫這種病痛的折磨。
一男一女兩個老人一聽他宣判蔡依依死亡,都休克了過去,他們是蔡依依的父母,女兒是父母的心頭肉,心頭肉都死了,他們活著也沒什麼希望了。
楊咪咪愣在原地,不少醫院的領導也無奈的搖頭歎氣,其實他們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下醫院的責任被推卸幹淨了。還有不少的市局領導,娛樂圈的明星友人,都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態度,低頭默哀。
“庸醫,一群庸醫。”就在眾人默哀的時候,歐陽健明卻忽然叫罵了一聲庸醫!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被一個毛頭小子罵作庸醫?這算什麼事兒?
剛剛收拾完東西的法醫,也扭頭看著這個穿著老土的年輕小子,麵部肌肉因為氣憤而劇烈的扭曲著:“你小子剛才說什麼,你說誰是庸醫?”
“站在房間裏的任何醫生都是庸醫,當然,除了我。”歐陽健明冷冷的笑著,看著那個氣的快要跳起來罵娘的法醫說道。
不驕不躁,淡定無比,目光嚴謹,表情嚴肅,好像是老爹教訓兒子的語氣一樣。
“嘿,我就納悶兒了。”那法醫哭笑不得的丟下自己的箱子,走到歐陽健明跟前,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你憑什麼說我是庸醫?”
“就憑你不能救活她,我就說你是庸醫。”歐陽健明嘴角依舊是那股純潔的微笑,好像一朵璀璨的玫瑰般絢麗綻放。不過這笑容看在法醫眼裏,卻是一堆狗屎,用來增加他裝逼氛圍的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