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到底有誰都進來過,但齊浮萍是你的助理,她是肯定提前進過的辦公,並且還檢查過你的辦公台和抽屜。”她裝作委屈的樣子,低著腦袋,對男人的問話恭恭敬敬地小聲回答。可她的目光卻是閃爍不定,讓男人見了就覺得十分可疑。
“齊浮萍進來過?”男人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更加憤怒。他當然不允許自己身邊任何一個下屬在背後搞鬼,或者給他製造哪怕一點麻煩都不行。
看到男人的疑心沒有被自己引導到年輕的女助理身上,呂夏青也有些暗暗著急。她看到男人明顯露出一副比剛才更加不耐煩的樣子,就決定再加把火,添油加醋地遊說一番,好讓自己的計謀得逞。
“是的!她每天都要提前進來給你做上班之前的準備,自然要進到你的辦公室裏收拾一下了。”她回答完男人的問題之後,覺得還不能讓男人完全相信自己的話,又補充了一句,“剛才我看到齊浮萍的神情有些慌張,跟平時明顯不一樣,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她這些話完全是無中生有,純屬杜撰,也不知道男人是否能夠察覺出來。所以她心裏麵反而有些慌張了。
男人可算是閱人無數,對於這些女人的心理,他應該看得出來。自從年輕的女助理進公司以來,處處都迎合著他的需要,盡量讓他每天都能夠有一個好心情來開始工作。他很難相信女助理有什麼理由要偷自己的手表。
並且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他對女助理開始信任之時下手。這怎麼也說不過。隻要是一個稍有頭腦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
呂夏青感覺到男人自己也會分析。她要是再繼續說齊浮萍的壞話,或許還會引起男人對她的懷疑,那就適得其反,得不償失了。
麵對男人淩厲又嚴肅的表情,她心裏麵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打顫,便連忙改口,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說法,“當然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不知道真相。我看到的現象也不能作為證據。”
男人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還覺得有些淩亂和頭疼。他最憎恨自己的下屬勾心鬥角,使他在工作上也受到影響。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損失,更是公司的損失。
他不想繼續拖下去,隻想盡快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自己是否信任,隻要有一點線索,他都不能錯過了。哪怕是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偷走手表的人。
可他越著急,心裏麵就越亂,幾乎沒有什麼頭緒,再加上麵前這個女人明顯慌話連篇,也不知道有多少真實的成份在裏邊,要是冒然相信她,那他就難以知道真相。
“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有事情我再找你就是了。”男人一邊低頭沉思,一邊抬起手來朝呂夏青揮了一下,仿佛十分厭惡似的把她趕走。
呂夏青心裏麵有些失望。男人就這樣讓她走開,卻不讓她留下來協助調查失竊的事情。難道男人連她也開始懷疑了嗎?她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事情敗露,她知道走的人不是齊浮萍,而是她自己。她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還得想辦法讓男人隻管懷疑女助理,而不會懷疑到她身上,那樣她才能放心。
就在她即將離開之際,男人卻又在背後叫住她,“等一下!”
“歐陽董事長,你還有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參謀一下喔。”她故意表現出一副關心男人的模樣,微笑著看向男人。她表麵上裝作鎮定又熱情,可心裏麵有鬼,自然也難掩心虛。
男人隻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並沒有要留下她的意思,隻是吩咐,“你出去把齊浮萍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