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從呂夏青的角度來看,確實是被齊浮萍陷害的。正是女孩把手表放到她的衣櫃裏,才讓她現出原形,被抓了個正著。她一想起那個可惡的小賤人,就不由得悄悄握緊雙拳,心裏麵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小賤人,那她就不會有今天這種悲慘的下場。她隻能暗暗怪自己太過大意,竟然反被小賤人算計了。
她以為看似單純又軟弱的齊浮萍很容易對付,自己略施小計就能夠讓對方在公司裏混不下去,但現在混不下去的人反而是她自己。可惜她再後悔也沒有用,依然不得不接受目前這種殘酷的現實。
“什麼?你現在又說是齊浮萍陷害你的了,可口說無憑,你能拿出她害你的證據麼?”男人感到有些驚訝,明顯對她剛才的話表示懷疑,更傾向於相信自己那個年輕的女助理。
男人的話頓時讓呂夏青無言以對,好像魚鯁在喉,完全被噎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她確實沒有證據。因為要保護個人的隱私,更衣室裏根本沒有安裝攝像頭,免被不法之徒利用來偷拍女職員換衣服,萬一流傳出去,連公司聲譽都會受損。
更衣室門口倒是裝有攝像頭,可以查到任何一個時段之內,都有哪些人進過更衣室裏麵。但是每天都有許多女職員進去換裝,即使齊浮萍曾經進過更衣室,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更加不能夠以此來作為她陷害別人的證據。
所以,呂夏青即使猜到是齊浮萍把手表換到她的衣櫃裏麵,也根本拿不出可以讓人信服的證據。既然沒有證據,口說無憑,那又有誰會相信她的話呢?
別說跟她關係一般的同事了,就連一心想保護她的歐陽健明也無法相信她。這真是讓她不得不陷入絕望之中,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蒼白,緊握的拳頭已經有長長的指甲刺進手掌上的肌肉裏麵,而她卻忘記了疼痛,渾然不覺,隻想著怎樣為自己另外找些辯解的理由。
她突然抬起頭來看向男人,明顯還想繼續為自己狡辯,“歐陽董事長,如果真是我偷了你的手表,那麼我又怎麼會放在自己的衣櫃裏呢?沒有哪個小偷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吧?”
按照她的說法,這事裏麵確實有著太多的疑點,讓人怎麼想也想不通。她也以為這樣就能夠讓男人相信自己,洗脫自己的罪名,但她還是太過天真,太過自以為是了。
男人對此僅僅是漠然冷笑,對她表示出更加明顯的懷疑,臉上的表情明顯帶著對她的譏諷,“你這樣也說不過去。誰又能知道你自己的真實想法呢?或者你以為別人根本不會去搜查你的衣櫃,你就把手表放在裏麵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有這個可能喔。”
聽到男人說出這種話,她不禁感到十分震驚,臉上滿是愕然的神情,“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也沒用。現在證據確鑿,並且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說什麼人家都不會相信。”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便朝她揮揮手,“你就照我說的去做,盡快離開公司,到國外分公司去上班吧。”
男人說罷,就馬上轉過身去,背著對她,表示不想再跟她談下去,也不會再聽她所謂的辯解。
這樣她總算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確實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她強忍著快要洶湧流出的眼淚,默默地走出男人的辦公室,還無比留戀地回頭連看了好幾眼男人的背影。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男人卻始終沒有轉過來再看她一眼。她知道這次離開,就再以難見到男人了。雖然她還是在男人的集團內工作,但她知道男人一年到頭也鮮少到國外的分公司去考察。
她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跟男人相處過的點點滴滴。雖然她的年紀比男人要大,但兩人卻是在同一所大學裏就認識了。
直至今日,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情景,那是一個美好的下午,同學們都忙於談情說愛,成雙成對,隻有他獨自一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