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找到酒店保安,打聽到男人所在的醫院之後,便立刻趕到醫院。隻見男人還在輸液。他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包著白色紗布,看來傷得不重,起碼不用住院。
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老太婆,是男人的母親。可她卻不是在安慰男人,而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不停地罵著男人,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紛紛側目。男人被母親罵得連聲都不敢吭,隻能低著頭,默默地忍受對方的痛罵。
齊夢荷和劉翠青剛想走過去詢問一下男人的傷情,陸母已經看到她們,便走了過來,指著齊夢荷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狐狸精,把木千害得這樣,你安的什麼心?”
齊夢荷隻覺得一陣氣憤,氣得臉色漲紅。而劉翠青也急了,立刻幫著閨蜜反擊陸母,“你去問你兒子,到底是誰害誰?你兒子那麼賤,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可陸母卻根本不講什麼道理,隻是像一個潑婦那樣,當著醫院裏眾人的麵痛罵齊夢荷是狐狸精。讓她感到心寒的是,作為當事人的男人心知肚明,卻是一言不發,既沒有幫她辯解,也沒有勸住發怒的老太婆。他就這樣看著老太婆罵齊夢荷,自己反而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齊夢荷對這樣的男人終於看透,死心了。原本她還以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大家還可以繼續做朋友,可如今麵對老太婆對她的誤會和侮辱,男人卻選擇了沉默,根本就不是一個朋友應有的作為。
她覺得像黃木千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心灰意冷之下,她便對閨蜜說:“劉翠青,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自取其辱,還是走吧。他們要幹什麼,悉聽尊便!”
雖然是劉翠青動手打傷了男人,但是事出有因,並且是男人侵犯齊夢荷在先,所以她根本不怕對方去派出所告自己和閨蜜。在她看來,這都不過一些小事。而讓她看清男人的真實麵目,才是最重要的。兩人離開醫院之後,各自回家。
歐陽健明還在客廳裏等著齊夢荷,見她回來了,便滿臉高興,“寶貝,你回來了!”
“哦,健明,你還沒睡啊?”她一臉落寞地勉強回應男人。
剛才她在醫院裏被陸母無端指責,並且大罵一頓,心裏十分難受,即使回到家裏,也依然笑不出來。男人見她的臉色不對,心裏詫異,頓時著急起來,連忙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你怎麼啦?是不是采購事項談崩了?”男人關心地問她。
“不是!采購的事情倒是談得很順利。”她輕輕地搖搖頭,小聲地回答男人。
“那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呢?不妨對我說出來吧,也許說出來,心裏就會好受一些了。”男人耐心地安慰她。
她見麵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如此關心和愛護,再想想黃木千對自己那麼無情,還有陸母的辱罵,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進男人的懷裏,大聲痛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把自己在外麵受到的委屈告訴男人。包括她和劉翠青在酒店遇到黃木千,被對方無禮騷擾,到了醫院又被老太婆無端指責的全部過程,她都一五一十地對男人說了出來。
歐陽健明聽得氣憤填膺,十分生氣。因為齊夢荷現在是他的女人,黃木千卻還在騷擾她,這讓他絕對不能容忍,“打得好!黃木千那麼混蛋,打死他也是活該!”
男人忍不住痛罵情敵。他甚至產生一股衝動,現在就立刻去找情敵算賬。好在他並不是一個失去理智的衝動男人,他不能把心愛的女人獨自丟在家裏不管。他覺得自己現在主要還是安撫好她更重要,至於情敵的賬,將來再慢慢算。
她把心裏的委屈全部說出來之後,果然覺得好受一些了。她慢慢地停止哭泣,卻有些擔憂地問男人:“健明,我和劉翠青把黃木千打傷了,他會去警察局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