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隸現在不僅得不到杜氏公司,而且就連梁憶萍也眼看著要一起失去了。他這回真的是落了一個人財兩空的悲慘結局。
杜華隸當然很不甘心。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輸得如此徹底。對於杜氏公司,他確實是已經無能為力了,但是對於梁憶萍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己還能夠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雖然梁憶萍明明知道杜華隸如此不堪,但是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她還願意聽從杜華隸言的召喚,對其言聽計從。
杜華隸對杜華衛毫無辦法,隻能偷偷地給梁憶萍發信息:萍,快點到我的身邊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呀。
沒多久,杜華隸就很快收到了梁憶萍的回信:杜華衛今天晚上將會有一個應酬,我到時候再瞅空去你那裏,你一定要等著我。
到了晚上,梁憶萍果然準時地來到了杜華隸的別墅裏,與情人一起相會了。此時的杜華隸卻已經感到有些心灰意冷,所以當他見到梁憶萍之後,竟然也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往日那種難以言表的興奮。他隻是用力地抓住梁憶萍的雙肩,好像發瘋一般地大聲問道:“你說說看,我是不是輸了呢?難道我已經輸給杜華衛了嗎?”
相比杜華隸的激動,梁憶萍倒是顯得格外平靜。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華隸,居然還能很冷靜地給杜華隸分析,說:“如果從杜氏的角度來看,你確實輸給杜華衛了。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你還沒有輸。”
“對,我還沒有輸,我還有你。”杜華隸看著梁憶萍的曼妙身子,眼裏露出野獸一般的目光。
“不過呢,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再過三天,我就要正式成為杜華衛的妻子了。到那時,你可就連我都沒有了哦。”梁憶萍好整以暇,笑吟吟地說。
“不,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都是!”杜華隸發瘋一般大聲叫喊起來,緊緊地抱住梁憶萍。
梁憶萍想要的就是情人懷抱。她在杜華隸的懷裏得意洋洋地嬌聲大笑,說:“親愛的,拿出你的行動來,我就是你的!”
梁憶萍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去捧著杜華隸的臉,主動地送上香吻。這個吻徹底把杜華隸的身體點燃了。他把梁憶萍摁到地板上,整個人也跟著壓下去,十足一頭饑餓的惡狼。
杜華衛應酬回來,房間裏空無一人,梁憶萍不見蹤影。他問別墅裏的女傭,得到的答複是梁憶萍傍晚時已經外出,出門前還化了濃妝。杜華衛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梁憶萍今晚不會回來了。不出杜華衛所料,梁憶萍果然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杜華衛一夜未眠,兩隻眼睛變得通紅,布滿血絲。梁憶萍走進房間,看到杜華衛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沙發上,頗感意外,不禁愣了一下。按照以前的習慣,杜華衛一般不會這麼早起床。梁憶萍以為自己趁這個時候悄悄回來,就不會被杜華衛發現自己徹夜未歸。可現在看來,她錯了。她低估了杜華衛的細心和警惕。
杜華衛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梁憶萍,使梁憶萍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慌亂。畢竟,作賊心虛。她無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淡定。
“華衛,今天你這麼早就起床了?”梁憶萍小聲地問候杜華衛。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昨晚睡過覺的嗎?”杜華衛反問梁憶萍。
“那你幹嘛不睡呢?”梁憶萍的聲音很小,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不過,在她麵前的杜華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杜華衛感到特別刺耳,覺得梁憶萍這是在明知故問。他忍不住立刻發火,突然提高聲調,朝著梁憶萍大聲喊:“這要問你了!”
梁憶萍被杜華衛嚇了一跳,眼神閃爍,既不敢再看杜華衛,也不敢出聲。杜華衛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梁憶萍的兩條胳膊,發狂一般大聲追問:“昨晚你去哪裏了?”
杜華衛憤怒之下,力氣特別大,雙手幾乎要把梁憶萍那兩條纖細的胳膊捏斷,還把她的身子搖晃得前後大幅度擺動。
“哇!華衛,你抓疼我了。”梁憶萍痛得要哭出來,奮力掙紮。
“說啊,昨晚你到底去哪裏了?”杜華衛大聲吼著,一再追問梁憶萍,顯然是非要問出個結果來不可。
梁憶萍被逼無奈,大著膽子騙杜華衛,說:“昨晚我以為你應酬太晚不回家,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害怕,就去朋友家了。”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杜華衛對梁憶萍緊追不舍,問個不停。
“女的,不過你認識。”梁憶萍小聲答道。事至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隻好把謊言繼續編下去,看看能否完全騙過杜華衛。
“哦?你還有朋友我不認識,真是新鮮了。不如你說來聽聽,看看我到底認不認識。”杜華衛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梁憶萍騙過去。
“華衛,昨晚是她出國前留在這座城市最後的一晚,今天一大早,她就乘飛機出國了。我是先送她去機場,才回家的。”梁憶萍急中生智,說得好像真有其事一般。在她看來,這樣死無對證,杜華衛也就無法繼續調查下去了。
杜華衛聽罷,似乎相信了,沒有再表示疑問,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梁憶萍那張漂亮卻充滿風塵氣的臉蛋。過了一會兒,杜華衛才重新開口,輕聲問:“真的?”
“真的!”梁憶萍點點頭,以為終於騙過杜華衛,心裏麵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高興得太早了。剛才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閃爍不定的眼神,早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被杜華衛看在眼裏。
杜華衛的目光從梁憶萍的臉上移到她的脖子上,驀然發現女人脖子上有一排淡淡的牙印。梁憶萍脖頸上的肌膚潔白如雪,雖然那些牙印不是很深,但是在這潔白的脖頸上,依然顯得特別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