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算林開香走運了。如果林財守再來晚一點的話,林悅紅肯定就要發飆,非一記耳光打到林開香臉上去不可。
畢竟,林悅紅可不是什麼弱女人。她絕對容不得林開香如此囂張地來招惹自己。隻是現在既然林財守來了,她總要給林財守幾分薄麵,就暫時忍著沒有向林開香進行反擊。
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對於林開香招惹自己的事,林悅紅可以給林財守麵子。可林財守將股份轉給杜記杏母女這件事情,林悅紅就無法原諒他了。
與被林開香挑釁相比起來,林悅紅覺得股份的事情更加重要。她馬上走到林財守的麵前,毫不客氣地用質疑的語氣來問道:“爹地,你到底總共給了杜記杏母女倆多少股份?”
“記杏百分之三十,開香百分之十,總共是百分之四十。”林財守知道這事無法瞞住林悅紅,便如實地回答她。
“你太讓我失望了!”林悅紅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對林財守說罷,就徑直走上樓梯去了。
“晴晴,你等一下,聽我解釋呀。”林財守朝著林悅紅大聲叫喊。
可林悅紅卻沒有停住腳步,依然快步上樓,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她覺得愛悅的股份都已經到了杜記杏母女倆的手中,林財守再作任何解釋都是蒼白而又無用的,她已經不需聽,也不想再聽了。
林財守無法叫住林悅紅,唯有歎息一聲,瞄了一眼沙發上那對表情隻有忐忑卻沒有愧疚的母女,便無可奈何地走上樓梯,準備親自去到林悅紅的房間裏向女兒作出說明。
林開香見林財守居然丟上她和杜記杏不管,就先去顧著林悅紅,頓時感到十分不滿,忍不住在杜記杏麵前編排林財守。
“爹地真是的,幹嘛要去理會林悅紅那個賤女人呢?反正她手上又沒有公司股份,爹地應該和我們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林悅紅,把她逼出公司才對。”林開香大聲地把她心裏的詭計對杜記杏說了出來。
林開香人小鬼大,詭計多端,卻不知道這根本不可行。別說她和杜記杏合起來也沒有能力逼走林悅紅,就算是林財守也不敢這麼做。
林開香年輕幼稚不懂事,杜記杏自己卻心知肚明。她見林開香竟然在背後說林財守的不是,就連忙勸她:“開香,你別怪爹地,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不能去攔著他。要是他聽到你剛才說的話,就要生氣了喔。”
“爹地就是偏心,還是媽咪疼我!”林開香摟著杜記杏的脖子,笑眯眯地撒嬌。
“爹地可不偏心,他也疼你,要不他就不給你股份了。”杜記杏一個勁地替林財守說好話,好讓林開香不再對林財守有意見。
否則,林開香年輕氣盛,將來一衝動就去頂撞林財守,不僅她自己會被林財守教訓,連帶杜記杏也會跟著她一起遭殃。
林悅紅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就馬上重重地關上房間門,發出一下“嘭”的巨響。
正走在樓梯上的林財守聽到這關門聲,就可以知道林悅紅的心裏麵有多生氣了。他覺得自己更要趕緊去開導和勸說一下林悅紅,免得林悅紅對他的怒火越來越大。
林財守連忙加快腳步,走到林悅紅的房間門口,一邊輕輕地敲門,一邊大聲喊:“晴晴,開一下門,爹地有話跟你說。”
對於林財守把股份轉給杜記杏母女倆的行為,林悅紅確實很生氣,但她很有涵養,不會像林開香那樣任性地朝林財守發火。
不管怎麼說,林財守都是林悅紅的父親。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現在聽到林財守在門外喊,林悅紅隻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走過去給他開門。可她真的沒有心情再跟林財守打招呼,開門之後,一言不發,就立刻轉身,重新走回房間裏了。
林財守連忙跟了進去,主動去拉過林悅紅的手,賠著笑臉,輕聲道:“晴晴,你聽我說,我們坐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