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早就知道洗手間在哪裏了,根本不用你這麼囉嗦來對本小姐再說一次。”林悅紅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曾堂機,然後才不得不被迫轉身,違心地朝著那個洗手間的方向慢慢地走去了。
畢竟,林悅紅本來就不是想上洗手間,隻是在逃跑過程中碰見了不應該碰見的人,才不得不臨時撒了一個謊而已。
現在這個時候,林悅紅的心裏麵終於不得不認清這個殘酷的現實,並且真的深深地感到了失望。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次盤算許走的逃走計劃,還真的再也沒有一丁點能夠成功實施的可能性了。這就意味著她的逃跑計劃已經宣告完完全全地失敗了。
讓林悅紅感覺格外討厭和厭煩的是,即使她已經明確表明自己是要去一下洗手間了,但是那個曾堂機卻還是不放心地緊緊跟在她背後不遠的地方。當她走進洗手間裏麵的時候,曾堂機才在門口站住,死死地守著。
林悅紅走進洗手間裏,發現空蕩蕩的洗手間裏空無一人。她再無顧慮,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真的很想放聲大哭一場。別看她剛才對曾堂機表現得那麼凶惡,實際上她的心裏麵還是感覺很無助的。
她現在甚至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再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能陏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她幾乎成了歐陽健明那個魔鬼的奴隸,歐陽健明想把她弄成什麼樣就弄成什麼樣。
曾堂機在洗手間外麵等了好久,竟然還不見林悅紅走出來。他不由得著急起來,就不顧一切地大聲問道:“林小姐,你還在裏麵嗎?”
林悅紅聽到曾堂機的聲音,更加心煩,都懶得回應他了。這使得曾堂機更加著急起來,接連又大聲地問了好幾句。如果林悅紅再不回答或者不走出去的話,那說不定他真的會衝進女洗手間裏來了。
不得已之下,林悅紅隻得馬上走出洗手間,冷冷地瞪著曾堂機,大聲罵道:“你在這裏大喊大叫什麼?煩死人了。”
“林小姐,我是擔心你出什麼事情啊。現在看到你沒事就好了。請你回房間裏去吧。”曾堂機絲毫沒有怪林悅紅對自己的野蠻態度,仍然是陪著笑臉來回答林悅紅。
實際上,曾堂機也不敢對林悅紅還以顏色。無論林悅紅如何對待他,他都必須笑臉相迎。
林悅紅隨後就向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那個華麗房間走去。而曾堂機當然也是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麵。
直到林悅紅走進房間裏麵去了,曾堂機才完全放下心來,繼續像之前那樣守候在房間的外麵,像一條對主人無比忠心的狗。
回到房間裏,林悅紅就禁不住撲在床上放聲痛哭起來。逃走計劃的失敗使她終於知道自己還是柔弱無力的。在歐陽健明的控製之下,她想做什麼事情都難以如願。這時候除了哭,她真是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難道就這樣認命,就這樣死心了嗎?林悅紅痛哭之後,就在心裏麵暗暗地問著自己。這可不像她以前那種敢做敢當的性格啊。
她才不要這樣輕易地認命。她不會像別的普通女人那樣聽天由命。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林悅紅一整天都在想著另外的逃跑辦法,但直到晚上,她也沒有想出來。歐陽健明也不見過來看她,晚飯照樣是曾堂機送過來放在門口給她的。
曾堂機很守規矩,沒有林悅紅的允許,絕對不會輕易地進入房間裏來打擾她。
當然了,這樣的前提條件就是林悅紅必須好好地留在房間裏麵,哪裏也不去,曾堂機才不會管她。
讓曾堂機感到奇怪的是,林悅紅居然可以安靜地留在房間裏麵一整天。他以為林悅紅是變老實了,卻不知道林悅紅是在想著逃跑辦法。
直到深夜,歐陽健明沒有過來,曾堂機卻還是緊緊地守在房間門外,不曾離開半步。
各種失望情緒一起湧進林悅紅的心裏,她唯有把希望寄於明天。今天她是再也無法逃掉了。她也已經累了,必須好好地睡上一覺。
林悅紅躺在床上,居然很久都沒有睡著,明明很累了,一合眼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歐陽健明。或許是這幾天接連和歐陽健明同睡一張床,她都快要產生一種可怕的慣性了。這樣一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有些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