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蘇娜霞甚至顧不上什麼避嫌,也忘記了剛才那些不允許牛小蛙進入自己房間的決定,馬上將牛小蛙扶進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蘇娜霞的房間畢竟不是醫務室,沒有病床。她便很大方地讓牛小蛙躺到自己的床上去,然後才趕緊搶救牛小蛙。蘇娜霞檢查過牛小蛙胸口上的刀傷之後,發現傷得並不深,並且沒有刺中要害部位,確認牛小蛙沒有生命危險,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還得多虧牛小蛙剛才拿的隻是一把普通小刀,並不像歐陽健明平時使用的匕首那般鋒利,否則他就不是受這麼一點輕傷,而是非要受重傷不可了。蘇娜霞出於一個醫生的職業習慣,在她的房間裏也隨時準備有止血治傷的藥物和一些處理傷口的工具。她立刻給牛小蛙的傷口敷上止血藥,並且嫻熟地用針線把傷口縫上,不一會兒功夫就給牛小蛙處理好傷口,不再流血了。
不過,蘇娜霞不是華佗那般的神醫,不可能給牛小蛙立馬消除疼痛的感覺,所以傷口的疼痛依舊讓牛小蛙感到難以忍受,簡直稱得上痛苦不堪。
剛開始時,牛小蛙還能夠強自忍住,沒有在蘇娜霞麵前喊痛,但是時間一長,他就再頂不住,終於不得不痛苦叫起來了。
“很痛是吧?”蘇娜霞坐在床前,輕聲地問牛小蛙。
“恩,是的!”牛小蛙點了點頭,很小聲地回答蘇娜霞。他眼巴巴地看著麵前的心上人,臉上露出十分可憐的表呢。
牛小蛙以為蘇娜霞看到自己這副痛苦的模樣之後,就會變得很心軟,還會同情和安慰自己。
不料,出乎牛小蛙意料的是,蘇娜霞居然對他擺出一副非常冷漠的臉色,並且還落井下石地嘲諷他道:“你活該!剛才你拿刀刺自己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痛?”
牛小蛙剛才十分衝動,哪裏想得到那麼多呢?可他也不敢以此為理由來替自己辯解,否則就會惹得蘇娜霞更加生氣起來了。看到蘇娜霞臉色不對,牛小蛙就嚇得趕緊閉嘴,再也不敢說話了。他覺得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蘇娜霞果然還是氣不過。她又接著數落了一陣牛小蛙,把牛小蛙罵得連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才罷休。蘇娜霞出完心裏的怒氣之後,才安慰牛小蛙道:“我剛剛給我縫好傷口,加上藥物開始起作用,會讓你覺得特別疼痛。你隻要多忍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好很多,不會這麼痛了。”
“喔,我知道了,謝謝你!”牛小蛙聽到蘇娜霞說話的語氣已經發生轉變,不再怒氣衝衝地罵自己,才敢重新轉頭看著她,並且對她表示感謝。
這時候,牛小蛙才大著膽子來朝蘇娜霞的這間房間四處張望,仿佛對房間裏的一切都感到特別新鮮和好奇。實際上,這個野外上的所有木屋都是歐陽健明和男隊員們一手打造,無論是房間的樣式,還是配備的物品,都完全一樣。
如果真要說蘇娜霞這個房間跟別的房間所不同的地方,頂多就是一些物品的擺設位置有點差異而已,其他的方麵則是毫無特別之處,更加談不上什麼美觀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畢竟蘇娜霞即使想多買一些家具來布置自己的房間,在野外上也無法實現。這裏可不像城市那樣有類型豐富的家具出售。
在條件如此艱苦的野外上,隻要有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住宿地方,人們就已經感到十分高興和慶幸了,可不敢再有其他更加奢侈的要求。蘇娜霞當然也是如此,毫不例外。蘇娜霞見牛小蛙在觀察自己的房間,便冷冷地問他道:“我現在終於進到本小姐的房間了,沒有讓你看到什麼新鮮特別的地方,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呢?”
“不是呀,我不僅沒有失望,而且還很高興呢。”牛小蛙連忙回答蘇娜霞,並且真的在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已經忘記傷口上的疼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