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我們的身邊,也有這樣的家庭悲劇,這足以使我們警醒。有篇小說《天在下雨》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丈夫趙山深深地愛著他漂亮的妻子梁晴,他像一位老大哥似的整日看護著妻子,從走路姿勢到頭發式樣,從一言一行到一舉一動,從口紅的濃淡到穿褲子還是裙子,可以說,他把滿腔的愛都恨不得全部傾倒在妻子身上。對於他這種“老大哥”式的愛,他的妻子梁晴膩煩透了,她渴望衝出丈夫精心織下的愛網,自己獨立到外麵闖一闖。於是,經朋友介紹,她進了一個劇組,她認真的工作態度和高效率的工作贏得導演的好評。
有一次,天下起雨,下班後梁晴發現自己忘了帶雨傘,她正準備冒雨回家時,導演關心地說:“小梁,我用摩托車送你回家吧。”梁晴點點頭,答應了。
就在導演帶著梁晴衝出劇組大院時,迎麵趙山騎著自行車給梁睛送傘。由於雨很大,坐在導演身後的梁晴沒有發現丈夫趙山的身影,摩托車噴出一股黑煙,一溜煙地衝進了雨幕。趙山手裏拿著雨傘,癡呆地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於是,趙山便斷定妻子梁晴和導演有染,一怒之下,請了長假,去廣州度假。
趙山走後,梁晴竟然意外地發現自己懷孕了。做母親的喜悅使她忘記了和丈夫之間的不快,她欣喜若狂地打電話告訴了丈夫。誰知,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的喜悅,話筒那頭傳來丈夫冷冷地聲音,冷得讓人渾身打顫,仿佛那是從地獄中吹來的陰風。
“我不想要一個別人的孩子,你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導演。”說完,“啪”地一聲,電話掛斷了。丈夫的無情和多疑反而使梁晴生下孩子的決心更加堅定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孩子那圓乎乎的大眼睛和上翹的小鼻子活脫脫是趙山的再版,事實不說即明,孩子無疑是他的親骨肉。
趙山後悔了,他用了各種辦法想挽回他的過失,喚回妻子的愛,但是,妻子梁晴那顆冰冷的心再也無法暖和過來。他們隻好分手了。
同樣,不隻是在感情上,在經濟上夫妻之間也要做到相互信任。這樣,家庭才能幸福和諧。
有這樣一對夫妻,丈夫是政府裏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妻子是一家國有工廠的工人。丈夫業餘時間喜歡動動筆杆子寫點東西,或捧著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妻子漂亮熱情,業餘時間喜歡去舞廳跳跳舞。
起初,丈夫硬著頭皮陪妻子去舞廳,但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令他眩暈。他懷著厭煩的情緒勸導妻子不要再去那種地方,妻子卻反駁道:“如果我不讓你看書,不讓你寫作,你願意嗎?”
丈夫啞口無言。妻子帶著勝利的微笑輕鬆地哼著小曲走了,房間裏隻留下妻子身上那種醉人的香水味道。丈夫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吸著香煙。他覺得妻子的理由是靠不住的,讀書寫字,乃文人雅趣,格調高雅,陶冶人的情操。幽暗放蕩的舞廳,三教九流的閑人,有很多是窮得隻剩下光棍一人,在那裏一起瘋狂地搖擺,哪能與讀書吟詩的雅事相提並論。
以前,家裏的“財政大權”無需商量,自然牢牢地掌握在妻子手中,丈夫在勸妻子戒舞失敗後,決心“凍結”妻子的經濟來源。起初,他不再將自己的工資交給妻子,認為妻子微薄的工資一定供不起她每日去舞廳,經常換舞鞋以及購買高檔化妝品,結果他發現妻子幾乎把自己的工資全部花在了跳舞上。妻子每天玩得高高興興,回到家中嘴裏還哼著輕快的舞曲,於是,他隻好另想辦法。
他首先從妻子的屋中搬了出來,每日和妻子“橫眉冷對”,接著,又將一切家務一分為二,列出清單放到妻子的床頭。飯自然由妻子來做,衣自然由妻子來洗,孩子自然由妻子來照顧,哪怕妻子由於工作忙而沒時間洗碗,他也絕不動一指頭。因為那是“和約”上寫明的,各司其職,絕不互相幹涉。幫忙,豈不也是“幹涉”的一種?至於經濟上,他不但自己的錢分文不交妻子,甚至到妻子的單位,利用他的“領導”身份,將妻子的工資事先領走,妻子找他理論,他卻也振振有詞:“以前家中財政大權由你掌握,我說過什麼嗎?現在由我來管,有什麼不可以?”妻子竟也無言以對。
於是,妻子也采取“冷戰”政策,丈夫的衣服不洗,丈夫的飯不給做,丈夫的東西全被扔到“丈夫的房間”裏,孩子,每人帶一天,誰也不肯讓步。總之,整個家似乎被分成了互不相融的兩部分。
最後,妻子幹脆辭掉了廠裏的工作,自己去租了一組櫃台賣服裝。由於眼光敏銳,有膽有識,竟然幹得有聲有色,不久便自己開了一家時裝店,辦起了公司,財源滾滾而來,遠非她昔日那點工資可比。“家”的名存實亡,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很濃的陰影,她決定提出離婚。丈夫起初不同意,並以孩子可憐為由,試圖留住妻子,但妻子去意已決,不可動搖。
“我們現在這樣生活與離了婚有什麼兩樣?不同吃,不同住,互不幹涉‘內政’、‘外交’,我們跟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有什麼區別?缺的隻是那一紙離婚證書。”丈夫冷靜地想了又想,覺得妻子說的確實有道理,便同意離婚,一個原本很溫馨很美滿的小家庭就這樣解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