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蛤一看到這些小東西,便從身上噴出些綠水,那些小東西一挨著這些綠水便被粘住了,可是,這並不能阻止那些東西的靠近,後麵的將那些被粘住的小家夥當做橋梁,從它們身上爬過。
我拿手電照了照被粘住的小東西,這才看清了它的真麵目。那東西腹背扁平,背部微微隆起,幾隻細小的短腿不停地掙紮著,這分明就是蜱蟲,可是,和普通的蜱蟲又不太一樣。
蜱蟲這種東西我是知道的,在我讀中學的時候,鎮裏鬧了一段時間的蜱蟲災,所以,我對這種昆蟲還是有些了解的。
蜱蟲是種吸血的寄生生物,而且它寄生的宿主相當的廣泛,從人到各種動物都是它的目標,沒吸血的蜱蟲並不是很大,不仔細看根本不容易被發現,一旦它吸了血,便會飽滿到人類指甲蓋大小。
那時鎮裏蜱蟲災鬧得是風生水起,誰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當人發現的時候,家裏養的那些雞鴨貓狗身上已經爬滿了這種東西,密密麻麻的一片,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更何況我還有密集恐懼症,看到那些動物從腿到耳朵裏都是這些東西的時候,惡心的我幾天沒怎麼吃飯。
而且那些家禽家畜被寄生後沒幾天便死了,而那些因此而死的家禽家畜的肉是不會有人買的,所以,那段時間也是肉類食品買賣的最低穀。更誇張的是那些還沒被寄生的人家,恨不得天天都給自己家的動物們洗個澡,連豬都不例外。
至於後來,我也不記得是怎麼消滅這些家夥的了,好像是鎮裏引進了一種殺蟲劑,也好像是那段時間鎮裏的環境變得特別好,久而久之便沒怎麼看到這些小家夥了。
蜱蟲的樣子我至今還有些影響,可眼前的這些蜱蟲卻有些不一樣,它們背部長著微長的倒刺,像是能更容易寄生在生物身上似得,一堆口器也鋒利的厲害,從剛才我被咬的那一下也感覺得到,難道這些蜱蟲也是靠寄生在人類身上養成的屍蜱。
我記得外公說過,屍蹩和鬼蛤都是吃過死屍才進化而來,那是不是吃過死屍的東西都會變成一些邪惡的東西了。雖然我也覺得我的想法有些可笑,但的確有這回事。戰亂年間,人死後的屍體無人收領,都是破草席一卷,隨便朝個山頭一丟便完事了。而那時會有許多的流浪貓流浪狗,因為那時的人自己都是饑一餐飽一餐,哪有閑工夫管它們了。所以,它們便會以吃山上那些死人肉過活,久而久之,嚐過人肉的貓狗都會變得奇怪,要是有走夜路的人,都有可能被它們攻擊。也不知它們是恢複了野獸的本性,還是被那些死屍的怨氣所侵。
雖說如此,但他們都有一共性,那就是帶有劇毒,凡是被它們咬過的人,要是沒及時處理,不出三天,定會喪命。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擔心我耳朵後麵被咬過的地方,但這麼小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事吧。
鬼蛤變得更加急躁了,不停的噴著綠水想阻止它們靠近,似乎是忌憚它們。看到鬼蛤這幅模樣,我頓時有些害怕了,這鬼蛤本應是這些陰邪之物的天敵,可此時此刻它卻有些忌憚這些屍蜱,那隻說明一點,那就是這些蜱蟲所攜帶的毒,連鬼蛤也不敢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