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愛她。”楚逸軒說著,“縱使她隻是皇兄的一顆棋子,但是我愛她。”
楚逸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看來自己當初設計的一切都已經被人知曉,那背後的隱藏的一切都已經浮出水麵。
“朕的棋子。”楚逸靖重複著,“軒王以為朕這是在過河拆橋,還是卸磨殺驢?”
楚逸軒和楚逸靖從小一起長大,楚逸軒本以為自己十分了解楚逸靖的性子。可是如今看來,他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表麵,楚逸軒看到的所有都是楚逸靖故意讓他看到的。
真正的楚逸靖,楚逸軒並不了解。
“皇兄。”嘴巴開合了很多次,楚逸軒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求皇兄放過司徒曼夭吧,臣弟願意付出所有。”楚逸靖哀求著,“季幽晴已經死了,皇兄。”
楚逸靖冷笑一聲,無視楚逸軒的苦苦哀求,季幽晴的死,讓楚逸靖心中甚是狂怒,他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殺了那個女人。
“朕的女人已經死了,那麼你的女人也別想活著。”楚逸靖狠狠的說著,冷冷的斜睨了跪在自己眼前哀求的人,楚逸靖氣氛的甩袖離開。
楚逸軒最後的希望被楚逸靖打破,他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大殿的一切,如果當初坐上這個位置的是自己,那麼如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就是他楚逸軒了。
往事一幕幕的出現在楚逸軒的腦海中,他才知道不光司徒曼夭和季幽晴是棋子,就連他都是楚逸靖的棋子。
論才華學識和人心,楚逸靖都不如楚逸軒。如果不是楚逸軒自動放棄皇位,如今的九五之尊就是他。
“嗬嗬。”楚逸軒冷聲了出來,越笑聲音越大。
空蕩蕩的大殿充斥著會楚逸軒的笑聲,不知笑了多久,仿佛最後的力氣也用盡了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楚逸軒知道,如今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時候。司徒曼夭還在天牢裏等著他去救她。
強撐著站了起來,楚逸軒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他離去的方向正是天牢。
事情的真相如同一把枷鎖一般將楚逸軒牢牢禁錮。
陰暗潮濕的地牢,充斥著哀嚎聲、呻吟聲還有老鼠的叫聲。
所謂的水牢就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子,裏麵樹立了很多的木樁。犯人們被綁在木樁上,整個下半身浸泡在水中。
進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去的,不是被水中的毒物咬死,就是被獄卒虐待而死。
“好冷。”司徒曼夭輕輕的呻吟出口,縱使剛剛進來她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原本冷清的雙眸漸漸變得渙散,渾身止不住的寒冷,臉色蒼白,口幹舌燥,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司徒曼夭剛剛到水牢,就挨了一頓鞭打。鞭子上不僅蘸了鹽水,而且還插滿了荊棘,每一鞭子都是皮開肉綻。
司徒曼夭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鞭子,就在她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的身子被丟到了水池中。髒水接觸她的傷口時,傳來了無法忍受的劇痛,她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
獄卒一邊笑著,一邊往水池裏添加鹽巴。讓本就渾濁的水更加的渾濁,司徒曼夭的傷口處開始散發著惡心的味道。
僅僅是幾個時辰,司徒曼夭的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本就傷痕累累破敗不堪的身軀,如今已經是滿目全非。
楚逸軒走到天牢門口,卻被獄卒給攔住了。
“王爺,皇上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水牢。”
“滾開。”楚逸軒冷冷的掃過擋在自己麵前的人,軒王嗜血成性暴力無比是眾人所知的。看到他陰鶩的眼神,獄卒不敢繼續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