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顫,說:“你就是用我的信仰來吃定了我,是不是?”
“不!苊雪。”明熠,將她緊緊地抱入懷,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冰冷的肌膚,說:“我根本不想強迫你,也不想威脅你,隻想,你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你每一個不滿、憂愁、難過的眼神,都會把我的心給絞痛了!我隻想你快樂,就像那天梨園中的你,那麼地淡雅、閑逸、輕飄……像一朵雪梨花般,幽雅地綻放自己的芬芳。”
“那你就放我回去!讓我重拾屬於自己的快樂,不要把我深鎖在這裏,不要扼殺我的閑情逸致,不要強逼我嫁給你。”
“不!不!”他重重地搖頭,說:“苊雪,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這麼放你回去,我會不甘心,我會懊惱,因為,我不能連一點點追求的能力都沒有。”
“我完全聽不懂你說的話!你的愛和憐惜,太虛偽了!”
苊雪,生氣地瞪視著他,完全感覺不到他希望自己快樂的誠意。
“苊雪!”明熠,無比痛苦地望著她,說:“那是因為你不懂得愛,所以才不理解我的心情。讓你走,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開了,那種痛楚,你能體會嗎?”
“我不要聽那麼嚴重的話!說來說去,你就是霸道、自私、為所欲為而已。”
一個至深至切地愛上的人,和一個至清至靜的人,完全是兩種境界談一個敏感話題,好比,一個成熟的大人,跟一個三歲小孩子談愛情,根本無法交融在一起。
“如果,你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就教你什麼是愛,直至你情竇開,了解了我的心情為止。”
“你……你……胡說什麼啊?”
“什麼什麼的?我就是要你明白男女之情。”
他灼熱的眼,注視著她的眼,吻上她柔嫩的唇……
“幹……幹什麼……”
苊雪的臉,一陣暈燙。
她,想推開他,一瞬間,被他緊緊摟住的懷中,那一顆有力狂跳的心,震動著她的心,那心跳的感觸,讓她有點兒呆然,有點兒迷茫,有點兒震憾……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這樣心跳。
直到,她快被吻窒息了,才回過神來,猛得捶打明熠的肩膀。
放開她,凝視她,紅暈的臉頰,如晚霞迷離。
“你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該下地獄!”
苊雪狠狠地推開他,在她的世界裏,下地獄,是最嚴重的懲罰。
“我不在乎!不在乎!早已說過了,不是嗎?”明熠說。
苊雪,抬起腳來,一踢他的腳,說:“可我在乎,我在乎!”吼完,提起裙子,飛奔回房裏去。
他挪挪微痛的腳,她在乎!她開始放開矜持了,不顧形象地踢自己一腳,嗬!她在乎了!在乎!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晶瑩迷離的眼,如桃花泛紅的臉頰,紅腫的唇……完全不像原來那個沉靜自得的自己。
難道,一切真的要改變嗎?
不!不!
怎麼能這麼容易被誘惑?
她,靜、定之功哪裏去?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別想逃避!你的傷,要上藥!”
他的聲音如鬼魅身又響起,同時的,一股清涼的感覺,刺激她的皮膚,他在她的刮傷的手臂、肩上塗上了藥物。她一顫,“你?”後退一步,抓住衣紗,他為她準備的衣物都是薄薄的蠶絲做的,飄飄然,卻易破損。
“是你自己故意刮傷的,害臊也沒有用了。”
他抓開她的手,抱住她,掀開衣頷,為她的背部上藥,輕輕的,柔柔的,怕弄痛她。苊雪,從來沒有看過那麼溫柔的眼神,像對一個稀世珍寶似的,不由得呆呆然注視著他。
“看什麼?”他低沉的聲音,一笑,又偷襲似的,在她唇一啄。“你?”她,恨恨地,又抬起腳,要踢他,這一次,他很靈敏地閃開了去,說:“下次,我要你親我,不要踢我!”
“你做夢,也許有希望!出去!出去!”
苊雪,把他趕出去,不願意麵對他,完全亂了方寸。
“苊雪,答應我,好好想一想!有一絲的可能,也把機會給我,好嗎?”明熠,懇切地望著她。
“出去!”
苊雪,把他趕出門外,重重的把門關上。
一顆心,又氣又怕,又無措。一時,真不知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