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所著名的學校不教導學生要在臨床實踐中充分利用精神治療法的巨大影響。一種輕鬆愉快的方式,一張充滿希望的麵容,一種無比確定而自信的風度——一直以來,所有這些都被醫學界列為對醫療衛生和物質治療是次等重要的。而在診斷結果不確定的情況下,糖衣藥片對疾病治療的價值卻長久被大家認可。
“經過正規訓練過的護士應該用喚起病人所有精神力量的方法來助主治醫師一臂之力,輔助治療。因此,她應該給病人製造一個令人舒適而安心的環境。通過不斷告訴他為了他的快速康複而取得的進展,她應該盡力給病人注入希望、自信,並幫助他做精神上的努力來輔助治療。”
引用蒂達瑪(Didama)博士的話就是:
理想的醫生可以用自己令人愉快的出現而給病人的暗室帶來希望之光。他並不是扮演滑稽的角色——他也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但他的仁慈和良善卻可以將患者從絕望的泥沼中拯救出來,而使其立足於獲得健康的堅實土地上。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下,即便是最輕微而有益的調侃舉動,對病人恢複健康也是有益的。一句適時的俏皮話有可能打破尷尬的場麵,而一個雙關語也可能給最尖銳的刺激雪上加霜。
歐利弗·溫德爾·霍爾莫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博士將這一法則簡化成現金關係,他這樣描述:
一個鼓舞人心的笑容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可能相當於一年5000美元的價值。
在當代,精神療法,或者依靠精神的控製力來達到治愈身體疾病的目的,並未獲得美國治療學家協會——美國惟一一個專門從事治療學研究的全國性組織——的正式認可。但是,它卻獲得了在科學界和醫療行業中,世界最重要的先驅們的熱烈支持,諸如弗洛伊德·楊(Jung),布萊烏勒(Bleuler),布留爾(Breuer),普林斯(Prince),傑奈特(Janet),巴賓斯基(Babinski),普特南(Putnam),捷利士(Gerrish),希迪斯(Sidis),迪布瓦(Dubois),穆恩斯特博格(Munsterberg),瓊斯(Jones),布裏爾(Brill),冬利(Donley),沃特曼(Waterman)和泰勒(Taylor)等。
“目前,著名的幾門科學對待‘精神作用可控製整個身體的運轉’這一法則均持積極肯定的態度。世界上最進步的思想家們也接受這一真理。世界各地的文明男女們的興趣也趨向於認為精神是一股強大的治療力量,是一種迄今為止人類未曾夢想過的可再生的勢力。”
現在,每一個地方的進步醫學家都承認,實際上,精神力量對疾病的治愈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是沒有限度的。正如福特漢姆(Fordham)大學的沃爾什(Walsh)博士所言:“依靠精神力量而被治愈的疾病事例的統計分析表明,對官能性疾病所產生的結果要比在所謂的神經性疾病或功能性疾病的結果更加驚人。”
精神先病,然後身體才有病
每個人都承認精神作用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身體的狀況因為每個人都見過別人因恐懼而麵色蒼白,或者因憤怒而麵紅耳赤。每個人在遇到突然的驚嚇時也會感到心跳停止,或者由興奮所導致的呼吸急促和心跳加速。這些和其他成百上千的精神控製事物的明證對於我們來講是再熟悉不過了,而且每個人都會承認它們。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點,即我們整個的身體不過是我們內在思想的外部表征而已。我們坐在過堂風當中,我們所受過的教育告訴我們會得感冒或者發燒,然後我們就感冒或者發燒了。我們吃了一些被告知是不吸收的東西,然後我們立即感到被疼痛所困擾。我們看見別人在打哈欠,然後我們便有了也打哈欠的衝動。同樣地,當我們聽說我們被疾病的環境所包圍,對疾病的恐懼就使我們在頭腦裏把疾病形象化,然後我們再一次得上了某種疾病。對諸如此類的事物的恐懼似乎是導致它們發生的原因,而由於心理暗示的作用,這種信息被傳遞到我們的潛意識裏。我們是在一個被教育成認為大多數的疾病是可傳染和感染的醫學時代。因此,僅僅是看一眼生了病的人也可能導致我們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望而卻步。我們害怕會染上某種病——而疾病所帶來的最大危險之一,便是對它們的恐懼。
中國有一句諺語說,當瘟疫到來的時候,可能會有5000人死於瘟疫,但是會有50000人死於對瘟疫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