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思過崖。
看著在那悠閑的磕著鬆子喂著鬆鼠的沐天青,雨凝煙走過去道:“小子,你還真是思過崖的常客啊,師伯沒記錯的話,距離上次也不過才隔了兩個月吧。”
苦著臉翻了個白眼,沐天青一臉冤枉的道:“師伯,別說了好不,弟子隻不過行俠仗義抄了一個猴王的老窩,然後將東西還給了山民回來晚了點,弟子都沒地兒去訴說不白之冤呢。還好,還有小灰陪著我,小灰,是不是哥哥我對你最好?”
“吱吱吱”小鬆鼠小嘴動的飛快,同時不停的點頭。
看著這一人一鼠這般搞笑,雨凝煙在旁邊也笑了起來。
“師伯,問個問題,紫霞功第九重很難練到嗎?”收起了臉上的輕鬆,沐天青鄭重的問道。
雨凝煙臉上的笑意消失了,躊躇了一會兒道:“難,真的很難。師伯五十歲練到了第八重,但到了現在,卻還是第八重。不過,師伯很看好你。”
撇撇嘴,沐天青又將一顆鬆子磕開喂到小鬆鼠的嘴裏一臉隨意的道:“師伯,弟子很懶的,看,懶得都在喂鬆鼠了。”
“你懶?”聽了沐天青的話,雨凝煙嗤之以鼻,撿起一顆鬆子一捏,看著鬆殼裂成兩瓣,露出裏麵完好無損的鬆仁,“將鬆殼磕開容易,可磕開後裏麵的鬆仁還是完好無損就難了,要知道你手裏的鬆子可不是炒好的,而是最新鮮的。放眼純陽這一輩的弟子,除了你這個怪胎外,還有誰能做到?”
將手裏的鬆仁喂給小鬆鼠,雨凝煙站起身接著說道:“放著好好的石床不睡,每天晚上躺在樹上睡覺,躺的還是最細的樹枝,用手一掰就能斷的那種,可你卻躺的安安穩穩的。別告訴師伯說睡在那裏舒坦,沒有極為精深的內功打底,就算梯雲縱學的再好也是做不到的。小子,隱藏的這麼深是為了什麼?”
沐天青沒有說什麼,隻是久久的沉默,雨凝煙見狀道:“是為了五十年前的那件事吧?”
沐天青點點頭,走到洞口看著朝陽初升時華山翻滾的雲煙霧海道:“師伯,您是知道的,當年的天龍山,所謂的正道死傷最慘的就是我純陽,當年的清虛燕前輩更是圍攻身死。雖然我是掌門領進純陽的,但弟子卻是清虛門下,當年的那一戰,弟子絕對要查個清楚,以告慰燕前輩的在天之靈。”
“師伯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小子看起來懶散,但認定的事情卻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罷罷罷,江湖的水很深,以後如果厭倦了,思過崖始終是你的家。”雨凝煙搖搖頭,往自己住的小木屋慢慢走去。
沐天青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外麵的雲海,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捏的鐵緊了。
將武當的兩位來客送出了山門,祁陽當即回身就往大殿走去,他很想知道掌門師兄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將武當來人給打發了。
看著急匆匆走過來的紫虛師弟,謝寒山知道他想問什麼,抬手阻止了祁陽的問話道:“七星劍的事,純陽不想再摻合,當年流的血純陽不想再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