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盛大的晚會也擋不住濃濃的睡意,同樣的,麵對三十萬兩雪花銀,強悍的武力還是擋不住蠢蠢欲動的人心。
北風還在呼嘯,雪還在不停的下。
一連躲過好幾隊巡邏的巴彥武士,滄海客看著遠處那頂小氈包咽了口唾沫,然後右手對後打了個手勢,後麵的五個殺手見狀也都趕緊的放慢了腳步。
又一隊巴彥武士開始走過來,滄海客他們見狀趕緊趴在雪地上,白色的鬥篷披風和雪地幾乎融為了一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沒注意那裏有人,以為隻是孩子白天調皮時玩雪堆的而已。
看著那隊走遠的巴彥武士,幾個殺手都暗罵了一聲“晦氣”,實在是趴在雪地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略略發了下牢騷,這些人繼續悄無聲息的向著沐天青住的氈包摸去。
看著就在幾步之遠的氈包,滄海客他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塗著牛油的臉也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撫摸著腰間的小酒葫蘆,滄海客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沐天青那小子的警覺心有多強那晚上算是領教了,所以滄海客絕不打算衝到前麵去。再說滄海客也是自家事自己知,玩暗器自己是好手,麵對麵幹絕對歇菜。
看看觸手可及的帳簾簾,再聽到裏麵那輕微但均勻的鼾聲,殺手們的呼吸也都粗重了起來,三十萬兩銀子,難道真的就要到手了嗎?
一個殺手忍不住了,塗著墨的短劍剛將氈包刺個洞還沒來得及衝進去,一柄長劍就從裏麵飛出將那殺手釘了個透心涼。
沒等那些殺手們反應過來,隻覺得心口一痛,全都往後飛了出去。別人沒看清怎麼回事,躲在後麵的滄海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柄長劍就不說了,那些殺手全都是被茶杯給擊飛的,四個殺手一人一個全都沒落下。
“咳咳”四個殺手都在咳血,猝不及防之下就傷到了心口要害處沒幾個人好受,慶幸的是這大冬天的都穿的極厚,而且大家夥的武藝也都還不錯。如果是換做了夏天,估計就要斷幾根骨頭了。
“你們,來得真晚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沐天青掀開帳簾走了出來,路過那具屍體時順手將劍拔了出來。
“你沒睡?”一個殺手拄著雙刀站起來陰沉著臉問道。
“有群狼在側,如何睡得著啊。”笑著回答了這個殺手的問題,沐天青的臉色一變,雙腳一動,留下一道殘影就到了這個雙刀殺手的身邊,長劍已經抹過了他的脖子。
看都不看那個倒下的殺手,沐天青看著躲在後麵的滄海客冷聲道:“這就是你們當殺手的水平嗎?不知道和那相當我半個師父的‘飄渺刺客’相比如何?”
滄海客等人的臉色也就變了,想都不想轉身就逃,而且還是分成了幾個方向逃,傻子都知道一起往一個方向逃絕對是死,分開逃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難道你們忘了當年‘飄渺刺客’是以什麼出名的嗎?”
淡淡且冷冷的一句話從所有殺手的耳邊飄過,還沒等這幾個內功比較低的殺手反應過來,一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眼前,一劍生,一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