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子,真好興致啊!”
看著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老頭子,謝遠山冷哼了一聲道:“古老頭,你還活著呢?”
“哈哈哈,老夫可還不敢死啊。”古遙走到謝遠山的身邊,然後將一個葫蘆遞過去道:“上好的竹葉青,嚐一嚐。”
“你老頭好酒的本性還是不改啊。”謝遠山毫不客氣的接過酒葫蘆就是一大口,至於下毒,古遙會下毒那就太對不起“天刀”的名聲了。
“謝小子,你該喊我一聲前輩才是。”
“我那師侄都喊我是老不修的,我喊你一聲老頭已經夠客氣了。”
古遙搖了搖頭,看著沐天青離開的方向道:“小子,你說這小小子能查清當年的真相嗎?”
謝遠山沉默了,他知道古遙是什麼意思,其實這些年,江湖上想查清天龍山真相的人多的如過江之鯽。但在很多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以及連高建瓴、雨凝煙和謝遠山都放棄了後,明麵上還追查的人基本上看不到了,但是暗地裏的人,天知道有多少。
“你信不信,我有種預感,這件事會在我師侄的手上水落石出。”沉默了良久,謝遠山說了這麼一句話。
“老頭子沒幾年好活了,這些年不肯死就是一口氣憋著。”古遙歎了口氣,身體的每況愈下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謝小子,老夫的孫女就麻煩照顧了,如果將來事情水落石出了,到老夫的墳頭說一聲。”
“古老頭,你要幹什麼?”謝遠山感覺有點不妙,似乎古遙要做什麼大事。
“老夫當年也曾是昆侖的人,隻不過後來心灰意冷出了昆侖的門牆,但現在……”古遙的眼睛中寒光閃爍,“昆侖的事情隻能是昆侖的人自己解決,什麼時候竟然聯合外人了?老夫要回昆侖好好的清理一下門戶了。”
謝遠山沒有出言相勸,惡人穀其實離昆侖派並不遠,可當年昆侖派和惡人穀的糾葛實在太多,古遙能夠將孫女托給謝遠山照顧已經是天大的信任了,當然,這也是和謝遠山本身很有關係。
“我知道了,前輩。”謝遠山沒有再勸,因為知道沒用,隻是最後道了一聲:“珍重!”
看著走遠的古遙,謝遠山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迅速的出現並單膝跪在身後。
“將沐天青和庫蘭前麵的障礙都清理了,讓他們兩個順利的到達聖墓山。”
“是,穀主。”
謝遠山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夜一也下了一個相同的命令。
一路很是順利,即使如此,到達聖墓山的時候也到了四月了。想想庫蘭大雪天的跑死六匹馬到華山,沐天青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堅韌。
“還好,沒有碰到沙暴,我們算是夠順利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已經觸目可及的聖墓山庫蘭吐了口氣道。
“四月的沙漠沙暴很多嗎?”沐天青接口問道。
“很多,威力比起冬天的雪地龍和駱駝風沒太多區別。”庫蘭說道。
沐天青嘖了嘖舌,雪地龍和駱駝風可是聽一些走商的人說過,在草原行商碰到這兩樣基本上是有死無生了,但沒想到這西域的沙暴竟然有這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