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聖墓山很是寒冷。
淒清的月光下,沐天青坐在一塊山石上看著遠處綠洲的燈火,似乎那裏的牧民正在舉行盛大的篝火會。
一個酒囊扔了過來,沐天青伸手接住,看著舉著酒囊喝了一口坐在身邊的陸長空道:“葡萄釀?”
“沒錯,可惜沒有夜光杯也沒有冰塊,所以滋味差了幾分,不過也不錯了。”再次抿了一口,陸長空舒坦的長籲了一口氣,“沐賢侄,老夫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隻要除了你不要再被別人知道就沒問題。”
“你小子,有意思啊。哈哈哈!”陸長空一愣,然後大笑起來,沐天青也笑了。
笑夠了,陸長空捋了捋長須道:“老夫想知道,你是隻打通了任督二脈還是八脈俱通了?”
“一年前的事了,全通了。”沐天青淡淡的道,似乎這是件很平常的事。
“一年前?”陸長空瞪大了眼睛,似乎有點接受不了,“你一年前就全部打通了?是你自己打通的還是別人幫忙的?”
“無意中打通的。”輕輕抿了一口葡萄釀,沐天青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陸長空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如果說沐天青是在高建瓴或是謝寒山的幫助下打通奇經八脈的話陸長空還能接受,但是沐天青卻說是無意間打通的,而且從沐天青的神色來看他壓根就沒說謊。陸長空有點兒抓狂,要是奇經八脈尤其是任督二脈這麼容易打通,那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早就遍地走了,何至於還要分個什麼高手榜出來。
“小子,你這樣的天才是成心來打擊人的吧。”歎了一口氣,陸長空的話語裏充滿了沒落,相當年自己快到不惑之年才突破任督二脈,可和沐天青一對比,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運氣吧,其實當時我也是九死一生,隻不過死死的憋著一口氣不想輸而已。”想起突破任督二脈的情景,沐天青淡淡的一笑,一切都看的很淡。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吧?”
“可以這麼說。”
“老夫想知道,你和高建瓴誰更厲害?”
沐天青沉默了半晌,然後抿了一小口酒後道:“如果隻是單純的比試,我會輸,畢竟我沒高師伯那豐富的經驗。但生死相搏的話,不相伯仲,就看誰的劍更快了。”
“更快?”陸長空再次詫異了,“道家不是講究剛柔相濟,柔能克剛嗎?怎麼聽賢侄你的意思,你和高建瓴走的都是剛猛的路子?”
“純陽曆代高手,可不止兩個人走這條路,不要忘了,我那惡人穀穀主師叔,他走的也是這條路。”沐天青糾正道,“剛不可守,柔不可久,我的劍道就是在別人的劍還在鞘中時,我的劍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跳下大石,一仰脖將酒囊裏的酒全部喝幹,看著遠處蒼茫的大漠戈壁,沐天青將酒囊往遠處一扔大吼道:“好酒,好風光!”
話語落,梯雲縱施展開來,幾個起落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