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附近徹底沒有了不相幹的人後,柳睿就是一腳將還在哼哼唧唧的沐天青給踹到一邊,一張俏臉惡狠狠的道:“裝,繼續給我裝,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捏捏鼻子沐天青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哪還有剛才在明教眾人前那副病怏怏的樣子,沒辦法,這次確實賭的有點大,雖然真正的情況沒有說起來那麼凶險,但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
“你事先跟我通氣說這次隻要打通任脈就好,怎麼任督二脈一起打通了?”柳睿說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同時打通任督二脈的風險多大天青你難道就不清楚?我祁師兄為什麼到現在都突破不了紫霞功七重境,就是因為當初太過貪心想一舉突破任督二脈,如果不是當年師父出手……整整十年,我祁師兄的武功幾乎再無寸進。”
沐天青也難過的歎了口氣,柳睿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當年的那檔子事,紫虛子祁陽早就突破紫霞功七重境進入第八重了。紫霞功七重境隻要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破其實一點都不難,但打通任督二脈的風險也是很多人都難以承受的。武林中為什麼很多人都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門檻卻踏不進去,就在於打通任督二脈。
“我當然知道風險多大。”沐天青的眼睛中透露的是堅定,“但這機遇可遇不可求,與其錯過不如博一把!我贏了。”
柳睿頓時將手揚了起來,半晌後無奈的放下,看著沐天青頭疼的揉了揉眉頭道:“天青,你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
“裝到不需要裝的時候。”沐天青淡淡的道,“睿兒,該去換衣服了。”
聽到“睿兒”這兩個字,柳睿身形晃了一晃,狠狠的剜了沐天青一眼,然後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隻是,那樣子怎麼看怎麼看不像是走,而像是逃。
逃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柳睿立即將房門緊緊的關上,心“咚咚咚”跳的相當厲害,剛才沐天青喚出“睿兒”兩個字,不禁讓柳睿又想起了陰山地宮裏的那一幕,摸摸臉,感覺雙頰燙的厲害。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看著半濕透的衣裳,柳睿走到床邊拿出了換洗的衣物,但不知道怎麼的,卻遲遲沒有動作。
沐天青已經換好了幹淨的衣服,說剛才沒有被阿依汗突破任督二脈時爆發的內勁給反噬到那是假的,昏過去也不是裝的,確實當時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蒼白的臉倒是刻意裝出來的。沐天青心裏清楚的很,明教聖女出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而且聖墓山各種各樣的探子絕對不會少,自己幫助阿依汗打通任督二脈沒什麼,如果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人還若無其事那樂子可就大了。純陽這些年沒落不假,在江湖中聲勢日衰也不假,但純陽的高手卻從來沒有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過。遠的不說,一個惡人穀穀主就足夠讓江湖中很多勢力都不得不掂量下純陽的真正實力,更別說思過崖那兩個恐怖的存在。
其實在第一次給阿依汗藥浴時,沐天青就發現阿依汗的根基相當厚,隻要方法得當,一次突破任督二脈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要將雜念摒除掉。而知道阿依汗走火入魔原因的沐天青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其實開始寫那麼多藥方是給別人看的,沐天青當時煩惱的是如何在幫阿依汗打通經脈時還能讓她徹底摒除雜念,畢竟任督二脈不同於其他六脈。其他六脈別人幫著打通問題不大,任督二脈最好靠自己,別人幫忙也隻能幫忙護住心脈,否則的話後遺症很大。很好,柳睿恰到好處的來了,不僅將一些自己不適合問的問題問了,而且柳睿的樂理水平沐天青可是知道的,想當初一起練武時,累了就喜歡聽柳睿彈琴一曲,因為那最容易進入到空靈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