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手裏這份所謂的檄文時,謝寒山的手在發抖,他無法忘記哥哥謝遠山是怎麼背出純陽的,現在看來,那幫家夥又要用這一套對付沐天青了。
“師兄,上麵都寫了什麼?”看著謝寒山不愉的神色,柳睿開口問道。
沒有回答柳睿的問題,謝寒山隻是頹然的擺擺手道:“都出去吧。”
“師兄?”柳睿焦急的喊道。
“我說都出去!”謝寒山怒吼道。
看著發怒的謝寒山,大殿裏的眾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謝寒山這麼失態,要知道謝遠山背出純陽時,謝寒山也隻不過是微微傷心而已,但這麼失態和謝寒山相處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沐天青走進大殿,看著坐在那裏傷神的謝寒山笑道:“老頭子,有什麼東西讓你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小子還笑的出來?”謝寒山算是對沐天青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無奈了。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沐天青漫不經心的答道,然後上前將謝寒山手裏的信箋拿過來,“喲,還是份檄文呢,來,讓小子我看看都有哪些罪名:第一,殺戮正道同門,第二,野心甚重,欲獨吞重寶……”
一條一條念過去,將七條大罪十條小罪一一念完後,沐天青覺得自己不是個欺師滅祖、殘害同道、燒殺擄掠的敗類都對不起這上麵羅列的罪名了,咂吧咂吧幾下嘴,沐天青問道:“老頭子,你那個老不修的哥哥比我小子我的罪名誰更重?”
“你更生猛一點。”謝寒山沒好氣的道,“天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麼簡單的道理別跟為師說你不懂?”
“我當然懂,但現在外麵的風暴並不強,我這棵小樹小小的冒下頭無所畏懼。”沐天青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看來,我終究還是要走師叔的老路了。”
“你真的打算要背出純陽?”謝寒山猛的站起來道。
沐天青點點頭。
“什麼時候走?”無力的坐下,對於沐天青的性格謝寒山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也就沒有勸阻。
“今晚。”沐天青道,“火已經點的差不多了,早走早好。”
“高長老要你去思過崖一趟,你現在就去吧,估計他有不少話要跟你說。”
沐天青點點頭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沐天青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道:“老頭,跟我師父說一聲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還是你自己去說比較好。”
“那,罷了。”長歎一聲,沐天青迅速的離開了。
思過崖。
看著一臉決絕的沐天青,高建瓴輕聲道:“決定了?”
“決定了。”
高建瓴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拿起一個小包袱道:“這裏麵的東西你應該都用的上,不用跟你雨長老道別了,現在趕緊去收拾一下吧,沒猜錯的話,你小子應該是打算今晚就走吧?”
“是的,總不能在這裏等那幫家夥打上門後再走吧。”
“那就別磨蹭了,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