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自己都不知道看到那張字條的第一眼就選擇了相信,因為在看到那張字條時,柳睿的腦海裏浮現出了沐天青的一句話:有時候,直覺比起費盡心思的思量更加正確。
當柳睿氣喘籲籲的趕到了長安後,終於知道那張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那張字條了,慕容、南宮、赫連三家不久之後要上華山找純陽宮問罪了。
坐在客棧裏,聽著下麵大廳裏各路人馬的一輪,柳睿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慕容家已經沒了慕容彥博和慕容光彥兩個高手,而赫連家則一直都不出什麼高手,唯一忌憚的,就是南宮越還活著的南宮家了。
如果隻是這三家柳睿還不至於這麼憂心,但聽樓下傳來的一輪,好像這三家還聯合不少人,如果裏麵再多一些老怪物的話,以純陽宮現在的實力,就算能應付下來恐怕不是元氣大傷那麼簡單了,真的會到伸個指頭就能摁死的地步了。
惡人穀,毒王廟。
按照沐天青的要求給他搜集齊了藥材,但謝遠山的心中還是放心不下,修道之人一般都懂一點藥理,即使謝遠山隻能算入門,但沐天青那張紙上的藥材卻實在是讓謝遠山心驚。但謝遠山也算是領教了沐天青的強脾氣,怎麼配伍就是不說,反正隻要藥材,無奈之下謝遠山隻能來這毒王廟尋求一個安慰了。
“喲喲喲,我們的穀主大人怎麼有心情來老夫這個小破廟裏了,咱這廟太小,可容不下您這尊大神。”話雖然看似冷嘲熱諷,但廟門口曬太陽的老頭子卻顯得很是恭敬。
“肖老頭,還是這副破脾氣了,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死在厲人鳳那家夥的折磨之下了,也不感激一下老夫,每次見麵嘴總是這麼毒。”見怪不怪了,也懶得挑揀什麼地方,謝遠山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肖道尋的旁邊。
“毒王”肖道尋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和謝遠山相交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謝遠山有這樣子的時候。吩咐仆役去將泡茶的家夥什拿來,肖道尋也沒心思在躺椅上繼續悠閑了,也坐在謝遠山旁邊道:“老謝,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老夥計給你參詳參詳?”
“沐天青知道嗎?”
“知道啊,你師侄嗎。”肖道尋奇怪的看了謝遠山一眼,這人盡皆知的事情怎麼拿來問,真當自己這個“毒王”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啊,“不是帶著七星劍跑到咱惡人穀來了嗎,你還給了他小子一個弈劍堂堂主的位子,不過說真的,我聽喜歡這小子的。”
謝遠山沒有說話,隻是從懷裏將沐天青給他的那張紙掏出來塞到肖道尋的手裏,然後不說話,繼續瞅著遠方。肖道尋莫名其妙的展開了紙張,不看還好,一看猶如屁股中箭般一蹦三尺高:“老謝,這些藥材不會是你那師侄要的吧?”
“沒錯,給個意見吧,讓我心裏有個底。”看著仆役將泡茶的家夥都搬了過來,謝遠山拍拍屁股站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撓撓頭坐到桌子的另一邊,將茶壺放在一旁的小爐子上,肖道尋砸吧砸吧嘴唇道:“這小子的歧黃一道是不是跟著高建瓴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