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外一個不起眼的廢棄的城隍廟裏。
“老於,今天有什麼不對的點子嗎?”看著推開城隍像走進密室的老於,一個正在裏麵喝酒吃肉的漢子道。
將手裏的火把丟進漢子麵前的火堆裏,老於走過去從烤兔身上撕下一條兔腿,然後拿起酒葫蘆美美的灌了一口酒後才道:“今天確實來了好些陌生人,不過大多沒什麼問題,除了有兩個人外?”
“那兩個有問題?”漢子放下了手裏的兔腿問道。
“老賀,別什麼都往壞的想,你聽我仔細說完。”老於咬下一大塊肉美美的嚼著吞下去,舒坦的晃了晃腦袋,然後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查了那一男一女的來曆沒有?”老賀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髯道。
“男的叫李青,女的叫劉玉瑛,兩人是表姐弟,至於別的因為時間倉促還沒打探出來。這次出現在揚州,據說是男的來南方搜集醫術藥方,而女的是男的未婚妻,所以一同前來了。”說到此處,老於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我擔心他們冒充,特意安排了幾個人試探了下他們的醫術,沒想到那男的還真有兩下子,尤其是這張藥方,我特意去找了和合堂的老太醫看。結果老太醫都讚歎不已,說就靠這張方子,就有了進太醫院的資本。”
老賀接過那張紙一看,不禁讚歎道:“好一手顏體字,猶如刀削斧刻,既有一種殺伐之氣可更有一種灑脫不羈之感,能將顏體字練到這種地步的人確實少見!”讚歎完後老賀還是想起了正事,“他們會武嗎?”
“那李青看起來應該隻是粗通武藝,至於那女子應該是極為精通刺繡,倒是跟來的那個老仆,感覺很危險。”老於直接將自己的觀察說了出來,“老賀,我有種感覺,我們兩個一起上恐怕在那老仆的手下都走不過一招!但詭異的是,我安排人試探了一下,卻發現這個老仆對於四書五經很是精通,怪,真怪!”
“確實很奇怪,但正是這奇怪之處反而說明了他們沒有疑點。”老賀抖了抖手裏的藥方,“將自己的疑點暴露出來那時蠢貨才幹的事情!”
“將自己的一點暴露出來那時蠢貨才幹的事情,天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房間裏,看著拿著醫書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沐天青,柳睿不解的問道。
“如果我們表現的沒有任何疑點,那就是最大的疑點,到時四海居絕對會將我們盯得死死的。”放下手裏的書,沐天青躺在床上看著房梁道,“與其讓四海居費心盡力的來探詢,不如自己將疑點暴露一些,這樣一來,他們的注意力反而會放到那些沒有疑點的地方去。人總有那麼一種不好的習慣,明明是一堵好牆,他偏生要在上麵找一個洞出來,沒有洞那就自己去挖個洞,隻要有一個洞,他就覺得是對的,卻從來不去想,這個洞會不會擾亂自己的思考。”
“沒聽懂。”柳睿撅著嘴扮可愛道,但其實已經聽懂了。
沐天青無語的看著在那裝的柳睿,沒好氣的將醫術往床頭一放,然後麩皮枕頭往腦袋上一蒙,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不說了,睡覺,明天還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