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睿的講述,屋子裏陷入了一片的寂靜。
端起已經有點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文侯開口道:“大家都先歇息一陣子吧,也把這本小冊子徹底看透點,再說,葉聽楓還有六天才到,等他來了再說吧。”
“說的也是。”林道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可惜的是,峨嵋派不願意來人。”
“那也沒關係,唐門的人兩天後到。”法言拿起小冊子往外麵就走,“老衲還是多看看吧,畢竟五十年了,很多的記憶都沒了。”
回到了客房,袁天紹看著文侯不解的道:“大人,為什麼……”
沒等袁天紹說完,文侯就打斷了袁天紹的話頭道:“有些話就算我們當麵提出來沐天青也不會說的。”說到這裏文侯拍了拍手裏的小冊子,“我們要的答案,沐天青都寫在這裏麵了,隻不過要我們慢慢琢磨。”
袁天紹苦笑道:“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嗎,有什麼話都攤開來說對大家都好啊。”
“別忘了,我們六扇門終究是朝廷的人。”文侯歎了口氣,“有些話沐天青可以當麵對我們說,有些話則不行,因為這些話朝廷喜歡聽,但對武林確實百害而無一利。”
思過崖,小木屋。
“天青,我們來對弈一局吧。”將棋盤在桌子上擺開,高建瓴淡淡的道。
“好。”
兩人下棋的速度很快,隻不過盞茶的時間,黑白棋子就各占了半邊天廝殺的難解難分。
高建瓴皺了皺眉頭,看著已經漸顯頹勢的黑棋道:“沒想到才一年沒和你這小調皮鬼對弈,快棋一道我已經快不是你的對手了。”
再次落下一子,沐天青卻是淡淡的道:“長老,您又何必如此說,不到最後一刻……”
沒有跟子,高建瓴反而投子認輸了,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紛飛的大雪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將手裏的白棋放回棋笥,沐天青輕聲回應道。
“一個人?”
“嗯。”
“有些話沒必要那麼拘束的。”高建瓴開口道。
“但對武林,不好。”沐天青從懷中掏出了六扇門的令牌,“就算有了這個令牌,我畢竟還是武林中人,長老,有些話必須讓他們去悟,而絕對不能由我說出來。”
想起朝廷對武林的態度,高建瓴沉默了半晌後方道:“你說的,也對。”
看著陷入了沉默的兩人,雨凝煙端了一盤點心過來道:“師兄,天青,吃點東西吧。對了,師兄你不是說下午還要帶天青去一個地方嗎。”
拍拍頭,高建瓴略有點尷尬的道:“看我這記性,差點將這件事給忘了。”
吃過午飯,高建瓴就帶著沐天青往一個地方走去。
到了那地方後,沐天青頓時愣了,因為這裏就是沐天青和柳睿第一次見麵的地方。而現在,這裏已經放了一個香案,上麵也放了一個靈牌,更古怪的是,謝寒山、謝遠山、王博等人都在這裏,可以說純陽高層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