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棧的床上,沐天青呆呆的看著屋頂發呆。
大俠,這個稱呼好久沒聽到過了,想當初沒參加名劍大會前,自己每次下山都總能聽到有人這麼稱呼自己,但自從名劍大會一遭後,這兩個字,很久都沒有聽到了。
想當初剛上華山時,師父問自己的理想是什麼,小沐天青毫不猶豫的道:“想當大俠,鋤強扶弱。”
師父笑笑:“那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大俠嗎?”
小沐天青疑惑撓撓頭的道:“鋤強扶弱不就可以當大俠了嗎?”
“大俠、大俠,關鍵是那個大字啊。”
擦擦有點濕潤的眼角,沐天青忘不了當時師父那深邃的眼睛,大俠,究竟怎麼才是真正的大俠,沐天青,也想知道。
太原城裏的狐社鼠很多,所以消息的傳遞是很靈通的。
琴翁當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和衛橋見麵時一張臉可以說臭的不能再臭了。
“為什麼昨晚不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看著怡然自得的喝著小酒吃著小吃的衛橋,琴翁擺著一張臭臉臭臭的道。
“因為昨晚那個動手的人先來了我家裏。”衛橋放下手裏的酒杯,認真的看著琴翁道:“我不打算摻合這件事了,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去華山找高建瓴認個錯,然後也別摻合這件事了。”
聽了衛橋的話,琴翁不屑的道:“認錯要是有用的話,江湖上也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死人了!”
拿起絲絹擦了擦手,衛橋示意管家將自己斷掉的那一對鋼爪拿出來,指著自己曾經心愛的兵刃道:“我金盆洗手多年,雖說武藝還在,但這兵器已經廢了,到了用手都可以折斷的地步了。”
琴翁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斷掉的一對鋼爪眼色變幻莫名,以琴翁的眼睛當然看的出來,這對鋼爪一隻確實是用手掰斷的,但另一隻,看那光滑的斷口,可絕不是用手掰斷能有這效果的。
衛橋沒有看琴翁的臉上的神情,喝了一杯熱酒自顧自的道:“沒錯,其中一隻確實是被人用劍削斷的。”
沉默了一會兒,琴翁定定的看著衛橋道:“來的人,是不是沐天青?”
“很重要?”
“確實重要!”
“是和六扇門有關的人。”衛橋沒將沐天青的名字說出來,畢竟衛家在這太原城裏還是有點能量,昨晚的事情雖說衛橋沒有親見,但和親見也沒太多的區別,不像琴翁,在這太原城裏要是沒有自己幫忙,和瞎子聾子沒太多的區別。
“六扇門的人?”琴翁吃了一驚,“六扇門的人找你就為了警告你別摻合這件事,然後回去的路上就順手收拾了幾個混混?”
打死琴翁都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套路,六扇門的人也許會來警告衛橋,但絕不會閑的沒事幹的在街上亂逛,還將一幫混混揍得生不如死,雖說最後都凍死了。
“我已經金盆洗手多年,如果不是宋正剛的威脅,加上一點兒執念,我是真心不打算摻合這件事,畢竟我臉上的這道傷疤告訴我,純陽拿得出手的人,從來就沒有好惹的!”衛橋一臉鄭重的道,“琴翁,我還是那句話,別摻合,能去認個錯最好,或許你能安穩的將剩下的日子過完;如果你不願意去認錯,那就縮起頭來。真的,不要再摻合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