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催眠術?”
高建瓴放下了手裏的棋子,和雨凝煙對視了一眼後問道:“那個姑娘還在山上?”
“是的,高長老。”前來通報的衝虛弟子答道,“靈虛師兄已經將她安置在了客房了。”
高建瓴再次和雨凝煙對視了一眼道:“師妹,要不要去看看?”
雨凝煙將棋盤上所有的棋子都收好放進棋笥,然後看著在另一邊恬淡的看著書的曲寒煙道:“妹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曲寒煙放下了手裏的書本,看了看高建瓴,然後又看了看雨凝煙後才道:“建瓴哥哥、雨姐姐,怎麼,你們覺得有古怪?”
“不是有古怪。”高建瓴起身撣了撣衣衫,“沒有防備之下貿貿然對抗邱家的催眠之術,對於經脈的損傷不是一般的大。寒煙妹妹,一起去吧,說不定你的苗疆醫術會有發揮之地。”
“好,那就一起去。”
……
看著聯袂而來的高建瓴三人,宋心書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有一種呼吸停滯的感覺。宋心書心下頓時升起一股駭然,難怪父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直接和純陽衝突,不說雨凝煙,就一個高建瓴,恐怕現在的武林中,除了少林的法言,武當的林道外,再無對手了。
看了宋心書一眼,高建瓴皺了皺眉頭,然後對門外侍立的衝虛弟子道:“去將王博那小子叫來,怎麼搞得?”
“是。”
宋心書心裏有點兒發抽,堂堂純陽靈虛子在高建瓴的嘴裏竟然成了一個小子,怎麼這高建瓴和江湖傳言中的那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飄渺刺客”感覺很不一樣,如果排除那種讓人從心底無法反抗的無言氣勢,感覺就和一個鄰家大叔沒太多區別。
過了一陣後,王博一臉莫名其妙的走了進來,不過當看清了房裏的布置後,王博臉色頓時大變,一拍額頭老實在高建瓴麵前躬身道:“長老,我錯了。”
“哼,還有點兒記性。”高建瓴冷哼一聲,“滾出去,將《千金方》抄十遍!”
“是。”王博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離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宋心書眨巴了幾下眼睛,有點兒沒看懂。
雨凝煙搖了搖頭,跟著高建瓴久了,她也算是粗通醫理,當即開口解釋道:“你房間裏不能放火盆的,對你現在的身體可不太好。”說到這裏,雨凝煙轉身對著身後的衝虛弟子吩咐道:“去,給宋姑娘拿一個小暖爐過來。”
“是,長老。”
“把手伸出來。”做到宋心書的身邊,高建瓴淡淡的道。
知道高建瓴為什麼是這副冷淡的樣子,宋心書也並不感覺太奇怪,老老實實的將袖子挽起了一截好讓高建瓴診脈。
盞茶時間後,高建瓴一臉凝重的起身,然後就出了屋子,看的宋心書一臉的莫名其妙。雨凝煙搖搖頭,坐下來給宋心書診脈一番後,臉上的表情先是凝重,接著是訝然,再然後是驚駭,最後是默然。
搖搖頭,雨凝煙也一言不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