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點兒蕭索離開的夜一,從外麵進來的雨凝煙撣了撣身上的雪花若有所思的道:“沒想到,堂堂夜煞的首領夜一也是個癡情的種子。”
搬了把椅子靠近火盆坐下,雨凝煙歎口氣道:“寒煙妹子知不知道?”
“你覺得呢。”高建瓴發愁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夜一居然會看上寒煙,也真是奇了怪了。”
“師兄,我記得你說過,動了感情的人就不適合當殺手了,對吧?”
摸了摸鼻子,高建瓴點點頭道:“沒錯,別看夜煞裏很多人結婚生子了,但不過是傳宗接代而已,真正動感情,前麵的三十個人裏,隻有夜一了。”
雨凝煙皺了皺眉頭,取過鐵壺架在了火盆上開始燒起水來,看著漸漸有了動靜的水壺,雨凝煙道:“我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夜一和天青似乎很像?”
“他們兩個!”高建瓴在心中比較了一下,“算是半個一類人吧。”
雨凝煙搖了搖頭,從旁邊搬過來一個小矮桌,然後又去後麵將生薑什麼的都拿過來擺好,一切準備好就等水開了。
“師妹,你心裏每次不舒服就這樣煮茶,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憋著不太好。”多年的相處,高建瓴對雨凝煙相知甚深,一看雨凝煙這樣子就知道雨凝煙心中有事,而且還是傷心事。
默默的看著水燒開,默默的泡茶,看著薑片茶葉在熱水裏浮浮沉沉,雨凝煙感傷得道:“師兄,我們都是快要入黃土的人了,能在入土前替掌門師兄報仇嗎?想當年,師兄你、掌門師兄、燕師姐合稱純陽三傑,可現在……”
呼出一口氣,想起了剛上純陽的青春歲月,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在眼前浮現、消散,高建瓴也不禁悲從心中來,好半晌,高建瓴才將心中的傷感壓下去後才道:“都過去的事了,至少我們現在還能動彈,而且我感覺,這事快要水落石出了,不然的話,文侯那個老家夥不會搞這麼大的事。”
一說起文侯嗎,雨凝煙的神情就變了,將一杯薑茶放到高建瓴麵前,雨凝煙自己捧起一杯薑茶慢慢品了品後才道:“奇了怪了,為什麼文侯要通過夜一送信,用六扇門的渠道不是更好嗎?”
“天青的那本小冊子裏的暗語你大概沒有讀出來吧?”高建瓴反問道。
“暗語,什麼暗語?”雨凝煙驚訝的問道。
“最後六頁,每頁的最後一行的倒數第二個字,合起來就是‘六扇門已不可信’。”高建瓴緩緩的道。
“什麼?”雨凝煙心中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來大聲道。
“師妹,你沒注意到嗎,文侯走後,剩下的那些大佬走的時候哪個不是一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的,估計這句暗語,他們都讀出來了。”高建瓴端起茶杯品了一下,“還記得嗎,天青當初將這些書冊拿出來時,隻有六扇門的方向是單獨給的,我們都是自己隨便拿的。也就是說,文侯手裏拿的那本時沒有暗語的,暗語早被天青用另外的手段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