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知道天子擔心的是什麼,也知道國朝是怎麼建立的,更知道明教是怎麼被趕出中原的,而且再無進入的可能!
文侯也知道,國朝表麵上對佛道似乎不加幹涉,但暗中的打壓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就拿京師護國寺來說,看起來有三千畝的廟產,但這三千畝的田地基本上都是貧瘠之地,就是最窮苦的佃農都不願意去種的地方。而在國朝立國之初,護國寺由於有護衛之功,可是有八千畝廟產的。
文侯也知道天子為什麼也不太放心純陽,畢竟當年國朝大軍收複關中晉中就很大的依賴了純陽之力,尤其是在醫藥糧草地形方麵。國朝徹底收複漢地故土後,除了大賞功臣外,也賞了很多出過力的武林中人,但唯獨純陽拒絕了賞賜,這也在曆代天子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卻不要榮華富貴,那麼,你是不是也想要這個高處的位子,即使是有良臣知道了緣故也無法將這根刺從天子的心中拔掉。
“陛下如果還是不放心,想一想當年的純陽子就知道了。”文侯實在不忍心純陽宮成為國朝抹殺的對象,畢竟在武林中,純陽真的是做的很不錯的一個門派。
天子一愣,沉默了半晌後,臉上的表情慢慢的釋然了。
見天子轉身離開,文侯暗舒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冷汗浸透了裏衣。
文侯知道朝廷都做了什麼決定,由於他這個位置的特殊,朝臣知道的東西都沒有他知道的多,甚至可以說,他知道的東西六扇門都不一定知道。如果不是文侯拿出了一個計劃,天子是已經打算用鐵血手段清洗武林了,時間就是在四個月後,隻不過,文侯的勸說打消了天子這個年頭。但文侯也清楚,天子隻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旦文侯的計劃失敗,血流成河必不可免!
“天子的心中,動了殺機了!”回到司馬瑩的府裏,柳睿疲憊的坐下輕聲道。
“天子又不止一處獲取消息的通道,所料不錯的話,有些人有些事已經觸到天子的逆鱗了。”司馬瑩苦笑,“希望別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斬草要除根。”長孫飛燕麵無表情的道。
“休息一天。”柳睿搖搖頭,不願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明天回華山,第一天正常的速度,然後加快速度。”
“為什麼要這麼做?”長孫飛燕問道。
“要知道,你飛燕都被抓近進了天牢,我這個純陽清虛子要是慢騰騰的話,不惹人起疑都不可能了。”柳睿答道。
“就這樣吧。”司馬瑩接話道,“就是不知道文老大人到底做了一個什麼計劃,我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知道,但我隻知道,會死很多人。”柳睿的臉上劃過一抹感傷,“隻希望,我認識的朋友能都活下來。”
西湖,藏劍山莊。
“哢擦”聲中,隻見一塊合抱粗的厚木樁子被劍氣從正中劈開。
“不錯。”葉聽泉點點頭,“飛羽賢侄,你的孤山劍法已經大成了,真的到了舉重若輕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