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來到聚義廳前,望望天上的太陽。昨天,趙俊生和花木棣出發時正是這個時候,他們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呆呆地望著趙俊生和花木棣下山的道路,仍不見兩人回來的影子,暗想,花將軍病情越來越重,趙將軍和花木棣將軍請醫不見回來,馬長水使盡了醫術,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候,王伯當去山下察看回來了。趙世雄馬上走上前去,急切地問:“王大哥,可看見趙將軍和花木棣將軍請醫歸來?”
王伯當說:“我和幾個弟兄在山下專門迎候,隻是不見他們的影子。”
趙世雄急得跺著腳:“這……這可怎麼辦呢?……”
王伯當也焦急地說:“他們去了一天一夜,也該回來了!……也許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他們一定很累了,是否派幾個兄弟順著道路去接他們?接到他們,換馬將醫生速速送上山來!”
“好,我命幾個弟兄前去!”趙世雄急忙去吩咐。
木蘭住室內,金花、賀虎蘭和馬長水整整守了木蘭一天一夜,寸步不敢離。木蘭高燒得連說胡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馬長水使盡了醫術,雖然沒使木蘭病情好轉,但好在讓木蘭延長了生命。但馬長水知道,如果神醫再不到來,隻怕木蘭性命難保!……他們的心都要急碎了。
金花摸了一下木蘭的額頭,望望木蘭的呼吸,害怕地向馬長水說:“馬先生,我姐姐燒得更燙了,出氣也不均勻了!怎麼辦呢?”
賀虎蘭焦急地望著馬長水說:“馬先生,你再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花將軍的性命,等趙將軍和花木棣將軍請醫回來為我姐姐醫治!”
馬長水無可奈何地望著她們,一籌莫展,說:“我恨不得一把把花將軍的病抓下來,讓她立刻恢複如初。可我就這麼大本事,吃奶的勁兒也使出來了,我……唉!”他深恨自己沒有回天之術,愧疚地低下了頭。
木蘭生命係於一發!金花急得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她知道馬長水已經用盡了全副本領,再求他也是無用,一次又一次地望著門外,在心裏埋怨趙俊生和花木棣:怎麼這樣慢呢?……萬般無奈,她隻得雙手合十,朝天祈禱:“老天爺,山神爺,請你們千萬保佑我姐姐,保佑我姐夫和木棣速速把神醫靖來!……”
趙世雄和王伯當在取義廳前急得團團轉。忽然聽到一聲稟報:“報──”
兩人出廳,轉臉一看,一個嘍囉高喊著從山下拚命地跑了過來。兩人以為一定有了趙俊生和木棣的消息,立即跑上前去。
嘍囉向二人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稟……大哥,山下東北方向,幾匹快馬飛馳而來,像是趙將軍他們回來了!”
趙世雄一聽,一把拉起王伯當,“快隨兄弟下山去看!”
到了半山腰,果見趙俊生、花木棣帶著兩位陌生人和接他們的嘍囉馳馬上了山。兩人急忙飛跑過去,見趙俊生、花木棣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一位五十來歲肩挎藥箱的人風塵仆仆,渾身是汗,衣服被汗水溻得如同水澆,知道他們一路上是怎麼的急趕。趙俊生和花木棣隻向他們介紹了司馬方宣和司馬雲水父子。王伯當和趙世雄來不及向司馬方宣問候,便說:“花將軍命懸一線,神醫,快!”
前麵的山路陡峭,無法騎馬了。趙世雄和伯當將司馬方宣父子從馬上接下來,趙世雄背起老人,王伯當架著司馬雲水,向山上飛跑。
木蘭奄奄一息。馬長水一手掐著她的脈搏,兩隻眼睛緊盯著她的麵色,無計可施,心急如火。金花、賀虎蘭十分害怕,兩眼緊盯著木蘭的臉,嚇得心在發緊。馬長水說:“神醫若再有半個時辰不到,花將軍的命可就難保了!”金花和賀虎蘭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