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雄望著對岸的官兵,想出了一個主意,向大家說:“我看咱們這樣:我和劉大哥都穿著僧衣,走在前頭,他們要盤問,我和劉大哥就說是護送施主過河看病的,纏住他們;在我們和他們糾纏的當兒,你們護著花將軍和薛三娘過去。若有不測,自有我和劉大哥對付。”
侯俊兒聽了,覺得是個好辦法,便說:“此計甚好,就這樣吧。”其他人也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如此。
白敬雄和劉飆商量了一下應酬官兵的辦法,然後催馬,率先來到橋前。官兵立刻上來,攔住了他們,凶聲凶氣地喊:“站住!幹什麼的?”
劉飆怒視著官兵,強力忍著氣憤,見白敬雄下馬,也下了馬。
白敬雄向官兵施了個僧禮,雙手合十,向著官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是送施主過河看病的,請施主行個方便。”
劉飆忍不住向官兵嚷道:“讓開讓開!我們是送施主過河看病的,讓我們過去!”說著便搶上前去,把官兵向路邊推。劉飆力氣大,官兵不防,刹那間便被他推到了路邊。
趙俊生、花木棣、金花、賀虎蘭立即護著木蘭和薛三娘,策馬闖了過去。柳劍青和侯俊兒怕官兵衝上來,走在後麵,準備對付官兵。
官兵們冷不防被推到了路邊,不禁詫異,和劉飆嚷嚷起來。劉飆大聲大氣地說:“嚷嚷什麼?讓你們讓開,是怕馬撞著了你們。”
官兵頭目不與劉飆理論,兩眼注視著闖過去的人們,忽然覺得木蘭的長相與他們接到的圖像上畫的欽犯相似,急忙喊道:“喂,前麵的幾個,快回來!快回來!”說著便朝木蘭他們跑去。
劉飆一見,兩步上前拉住了他,厲聲問道:“有什麼事?”
官兵頭目望望劉飆,怯怯地說:“師父,是這麼回事:過去的那幾個人,裏麵有一女子,長相與圖像相似,我們要險一險。”
白敬雄急忙走上來,和劉飆一起將他攔住,問:“什麼圖像?”
官兵頭目說:“我們接到的欽犯圖像。萬一放過了欽犯,我們吃罪不起。請師父不要阻攔。”
白敬雄又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隨後便和氣地說,“施主看錯了。那是去廟裏進香求神醫病的施主,哪裏會有人和圖像相似?”
官兵頭目見他倆執意阻攔,便沉下臉來,說:“師父,快閃開,我們這是公事,不要阻攔我們!”
白敬雄故意拖延時間:“公事?施主有公事要讓貧僧幫忙嗎?那好,等我們送施主醫病回來,定然幫忙。”
官兵頭目見他倆左攔右阻,一時著急,喊道:“誰要你們幫忙?你們不知,皇上有旨,我們奉柘城縣徐太爺之命在此攔截欽犯。過去的人中有一女子長相可疑,我們必須驗看。你倆快快讓開!誤了我們的公事,你們吃罪不起的!”
白敬雄想用僧人身份威脅他們,也將臉一沉,故意打啞謎說:“什麼,欽犯?我們出家人由此路過,為何說我們是欽犯?你們講理不講理?”
劉飆怒衝衝一下將那官兵頭目推倒:“你誣賴好人,為何說爺爺是欽犯?”
官兵頭目來不及向他們再多說,在地上沒爬起來就向官兵們下令:“將這兩個和尚給我拿了!”
幾個官兵立即走向劉飆要拿人。劉飆早就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揮拳頭向他們掄去,瞬間將上來的官兵打倒在地,朝他們怒瞪著雙眼訓斥說:“你們好不講理!我們是出家人,為什麼說我們是欽犯?不打死你們,你們便不知爺爺的厲害!”
白敬雄急忙製止劉飆說:“師弟,我們出家人,不和他們理會。”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子,扔向官兵說:“眾位施主,我師弟性情暴烈,還望擔待。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喝酒吧。”
官兵們一見銀子,頓時忘了一切,紛紛朝地上搶銀子。
白敬雄望了一眼木蘭他們,見他們已經走遠,回頭向官兵頭目說:“謝施主給了我們方便,改日再會,貧僧去也。”拉著劉飆上馬,趕木蘭他們去了。
官兵頭目從地上站起來,望著木蘭和白敬雄他們,不敢追趕,急得抓耳撓腮,向下屬們說:“那個女子定是欽犯無疑,不能讓他們跑掉!”
官兵們得了銀子,想息事寧人,一個官兵說:“這兩個和尚厲害,隻怕前麵的人比他們更厲害,追不得的!”
官兵頭目想了一想,說,“你們在這裏好好把守,待我去稟報徐太爺。”說著便拉過一匹馬,飛身上馬,朝縣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