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哭了很久,古承也一直沒有打斷,直到獄卒送來早餐。
心中思緒頗多,但是他無法過多跟阿蠻交流。因為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並無證據,貿然說來很是不妥。
不久之後,兩人吃完早餐,獄卒再次過來將碗碟收走。“將軍回來了嗎?”古承隨口問了一句。
“額···將軍一直都在黑土堡壘並未離開。”獄卒回了一聲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古承心中已經有數,馬可尼昨天晚上就已經離開了。他離開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幫他洗清冤屈,而是為了阿蠻。
隻是讓古承不明白的是,馬可尼是金斧部族的人,為什麼會對一個蠻錘部族的領主之子這麼上心呢?而且多羅和阿蠻兩人對他都很尊敬的樣子。
按理說,馬可尼雖然掌握著軍事重地,但是他的軍職並不算很高,這一切看起來似乎不太合理。
思考是個枯燥的過程,可是古承不得不思考。凡是預則立,不預則廢,他不敢不多思考一番。
即將麵臨危險,多思考一分便多一分獲勝的機會。岩族人常說人族陰險狡詐,可是凡是皆有兩麵,古承已經充分感受到了這些岩族除了熱情好客之外的另一麵。
他們陰險起來絲毫不必人族差,若是以點概麵那就會陷入極度的被動之中。
當然,古承談不上有多恨他們,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等等都是他們的理由,此事沒有對錯,隻有利弊。
就像他選擇留下來跟阿蠻共同麵對一樣,這是他的選擇,怪不得別人。他也就必須麵對留下來所產生的後果。
說不定會是死亡。
所以他必須多思考,多思考一分也是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踢踏···踢踏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的來人古承很期待。
一身戎裝的馬可尼回來了,風塵仆仆,疲態盡顯,背上還背著一把巨劍,劍柄鑲嵌著一顆透明寶石。
當然,巨劍是相對岩族來說的,如果古承來用,就是一把單手劍。
摘下頭盔,隨意放在一旁解下腰間的美酒先大口喝上一壺再說。
麥芽蜜酒的占滿了他長長的胡子,酒珠順著胡子流到了地上。
“哎!還是密酒好啊!解乏!解乏!”馬可尼將酒壺隨手扔在一旁由衷感歎道。隨即又招呼跟來開門的獄卒先行離去。
獄卒很快離開,阿蠻看到他如此疲累由衷感激。
“為了馬庫斯的事情,讓馬可尼叔叔辛苦了!”
“確實夠辛苦的,哎!這年紀大了還真是大不如前了啊!”說著解下自己的肩鎧,“來,過來給老叔我捶捶,老叔已經多年沒享受過你小家夥的服務了!”
“誒!好的!”阿蠻快步上前,先是解下了其背上的巨劍放到一旁。
看似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古承驚訝不已。他看到阿蠻提起巨劍的一瞬間竟然頗為用力。
阿蠻的力量他可是知道的,一百五十多斤的巨斧飛來他都能單手接住,而此時這麼一個並不巨大的武器卻讓他雙手用力。
解下兵器之後阿蠻有幫助馬可尼解下了剩下的一個肩鎧,隨後便幫助對方捶起背來。
古承上前兩步誠懇道“晚輩看到阿蠻拿動將軍兵器的時候頗為費力,所以想試一試不知可不可以?”
馬可尼是一個豪爽的聰明人,跟他說話最好實話實說。
“啊!哈哈!好吧,你隨意,不過小心哦!”馬可尼笑了笑,隨手將地上的雙手劍拿起來將劍柄指向古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