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晉王的猜想(1 / 2)

玄天大殿,又稱金鑾殿,乃是天華皇朝議政所在之地,通常用於舉行早朝、召開群臣會議,如若是皇帝和太後的壽辰,也會在玄天大殿中舉行,以示無上尊榮。

秦銘下旨,以太後之禮為雍太貴妃舉辦大壽慶典,自然要放在玄天大殿之中。

此時,秦銘尚未到達玄天大殿,先皇的各位子嗣卻早已在此等候了,他們從各自的封地中趕來,為雍太貴妃慶賀壽辰。

不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謂的慶賀壽辰,不過是一個幌子,對於這些藩王諸侯來說,進入皇城最大的目的,還是試探一下秦銘的虛實,看看這位新皇上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這些皇子早年都生活在皇宮之中,有的見過秦銘,有的在秦銘出生之前就離開了,對於秦銘了解甚少。但那些曾與秦銘共處過的皇子則無比詫異,在他們的印象裏,秦銘似乎格外的庸弱無能,怎麼能做出擊殺曹謹淳,廢除章九權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他們想看看,這位皇上究竟有著怎樣的本事,到底還是不是他們認識的秦銘。

“晉王殿下,一別十數年,不知現在可好?”有老臣對著一名身穿錦繡紅袍的青年躬身笑道,這青年看上去三十出頭,比秦銘可是年長許多,被先皇封為晉王,地位尊崇。

“就是思念皇城,其他一切都好。”晉王笑著說道,言語之中暗藏鋒芒,一些有心之人都能聽出來,與其說思念皇城,倒不如思念皇宮,惦記著龍椅。

“沒想到晉王殿下如今已經是丹府境中階的強者了,殿下的天賦和悟性真讓人驚歎啊。”一名大臣對晉王恭維道。

“一般一般,我記得雍王弟似乎已經跨入丹府境高階了吧?這小子的修煉速度才是真的驚人,讓本王佩服。”一提起雍王,就連晉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比他差了一些。

當然,差了一些,並不代表晉王就真的對雍王服氣,他惦記著皇位的心,也不會因此而改變。

“說起雍王殿下,他倒是來來遲了。”有大臣注意到雍王並沒有來,微微感到詫異,畢竟這可是雍太貴妃的壽辰,而且雍王的封地離皇城最近,按理來說他應該到的最早才對。

“雍王弟必然是有事耽擱了,無需擔心。本王還有幾位老朋友要去拜會,還請幾位諒解。”晉王笑著說道,轉過身,眼中卻閃過一道冷芒。

“禹王弟好久不見。”晉王漫步走向了一位年輕的王爺,二十五歲左右,才剛剛踏入丹府境,乃是禹王。

“晉王兄。”禹王拱手行禮,同一輩之中,晉王為尊,是先皇的長子,不過並非嫡長子,否則當時很有可能就封為太子了。

“我們兄弟當真是許久不見了,烈王弟和賢王弟似乎都有近十年不曾見麵了,看到兄弟們都能進展都不小,為兄真的很欣慰。”晉王笑著說道,仿佛真的極為關心眾人一般。

禹王淡淡一笑,沒有真的將晉王的話放在心上,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三年之前,晉王可是出兵攻打了慶王,逼得慶王上吊自殺,這件事在整座皇朝都傳遍了,如今,他卻說惦記諸位王弟,怎會有人相信?多半,還是惦記王弟們的性命和領地吧。

當然,這話禹王不會當麵說出來,暗暗地防備晉王便足夠了,表麵上還是需要虛假客套一番的,“晉王兄說的是,自從父皇仙逝之後,我們兄弟幾人便很少相聚了,如果不是這一次雍太貴妃壽辰,皇上下旨,我等還未必有機會見麵呢。”

“此話有理,說起來秦銘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本事,能將曹謹淳都除掉,不過他廢除了相爺章九權,隻怕會為自己帶來禍端。”晉王看著禹王,吐出一道淡漠之語。

“誒?晉王兄糊塗了,怎可直接稱呼聖上的名諱?”禹王提醒道,直呼聖上名諱,可是大不敬之罪。

“本王是秦銘的王兄,我前往封地之時,這小子不過才剛剛出生罷了,我直接稱呼他的名諱又如何?”晉王高聲說道,使得眾人眼中光芒閃爍,看來這位晉王似乎並不怎麼將當今天子放在眼中啊?

禹王笑然,他可不像晉王一樣低估秦銘,事實上他很早就來到了皇城,親自打聽了近日以來皇宮的動向,對於秦銘已經有所了解,他可不再是小時候無能的皇子秦銘了,如今的他,早已是一方雄主,不容小覷。

先皇子嗣,莫不對皇位垂涎三尺,但如果要說誰對皇位最為渴望,那無疑是晉王和雍王。晉王乃是先皇長子,資格最老,想要繼承大統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而雍王,則是先皇子嗣中天賦最強之人,他們二人一直都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先皇還在世的時候便爭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