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武皇,渾身都流轉著璀璨可怕的血色光華,那血河在他周身滾滾咆哮,僅一擊,他將趙堅的石質鎧甲都毀滅,並非趙堅太弱,而是血月武皇實在太恐怖。
一位皇者,武道之皇,哪怕被壓製了境界,他對於力量掌控的精妙程度,依舊是下境界之人無法想象的,億萬武者,都未必能出現跨入皇之境的天驕,一座霸主級勢力,傳承上萬年,都不一定能誕生第二尊武皇,可見成皇之難。
千年前,血天教的鼎盛程度可見一斑,一帝多皇,何等璀璨,若非秦武大帝鎮殺了血天大帝,如今的上界,恐怕有大半地盤要落入血天教之手。
當然,這血天教的勢力如此龐大,其來曆自然也引起了關注,隻不過沒有人能夠查出來。或許有隱世大帝知曉一二,但他們也不會對外透露。
或者說,不值得他們透露。
血月武皇來自血天教,世人皆傳他當年死在了秦武大帝的手中,沒有人想到他隻是被鎮壓了而已,千年過去,血月武皇,再現世間。
這血月武皇揮手間將趙堅擊飛,連餘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對於他這等人物來說,一個丹府境的天驕,又豈會放在眼裏?
他的目光之中透著陰冷和鋒芒,看向了秦銘,“你的血液,有秦武的味道。”
“狗鼻子真靈。”秦銘嘀咕了一句,頓時讓血月武皇露出了怒意,“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需要告訴你嗎?”秦銘淡淡說道,麵對一尊皇者,秦銘並沒有世人想象中那麼尊敬,反而有著一股戰意在不斷醞釀,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噴薄綻放。
“不愧是秦武的後人,有個性。”血月武皇神色一閃,“雖然我不太喜歡秦武這個人,不過,我不得不說,他很強。整個上界的大帝強者,當年他可以入前三,現今則不好說了。”
“前輩也是我遇到過最強的對手,可以戰武皇,當真令人熱血沸騰。”秦銘緩緩笑道,使得血月武皇目光一沉,“對手。你,將我當作,對手?”
血月武皇突然覺得很有趣,這樣一個他視作螻蟻之人,竟將他當作對手,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他可是和秦武大帝同時代爭鋒之人,在秦武大帝還在武皇境界的時候,血月武皇和他曾戰鬥過多次,均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之後秦武大帝跨入帝境,將他徹底甩在了後麵,這爭鋒才算結束。
誰能想到,千年過去,他的對手已經不是秦武,而是他的後人,要是讓當年那些人知道,恐怕會笑掉大牙吧。
但縱然身為武皇,血月也都覺得無奈,那股封禁的力量存在於他的體內,讓他不能盡情釋放他的力量。否則,他的一縷氣息就足以讓這小子爬不起來,何至於同境界一戰?
“眼下,將你視為對手,等到我戰勝你,你便隻是踏腳石。”秦銘毫不客氣地說道,對方都察覺到他的血脈來源,必然是要殺他的,他自然不會和這位血月武皇客氣。
“踏腳石?好大的魄力!”血月武皇冷哼了一聲,狂暴而冰冷的氣勢滾滾撲出,他額頭上的血月仿佛更加妖異了幾分,似有絕世大妖住在其中,釋放無量威。
“若非我境界被壓製,你,怎麼配和我一戰?”血月武皇冷冷說道。
“今日,我可以在丹府境和你一戰,他日,便能在天一境、王道境和虛元境都和你一戰,甚至,都擊敗你。因此,我今日勝了你之後,不會殺你,會將你繼續鎮壓,直到有朝一日,我跨入天一境,再來和你同境界一戰。”秦銘朗聲說道,讓遠處正在調息的趙堅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不愧是他趙堅的兄弟,果然夠狂,連武皇都說要橫壓一頭。
“那就讓本皇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吧!”血月武皇的腳步在一瞬間踏了出去,狂亂的血氣呼嘯動蕩,手掌揮動,他的血手印何等可怕,宛若一座血山隆隆墜落下來,那手印之中不知有多少符紋閃爍,極其可怕。
秦銘身披無極天甲,宛若一尊蓋代戰神,禦天龍拳朝著前方轟殺而出,恐怖的金色光芒洞穿一切,似一尊黃金古龍橫掃天地間,狂吼之聲驚蕩不休,和那血手印碰撞,竟在霎那間同時爆裂開來,黃金亂流和血色光華席卷九天十地,看的趙堅頭皮發麻,顧不上療傷,瘋狂地向後退去。
他有感覺,秦銘,在經過和血衣尊者一戰後,似乎又有了一些領悟,實力更上了一層樓。
這等悟性絕對是非常可怕的,堪稱妖孽,每一次和強者的對決,都能讓他們有更深一層的領悟,沒有一分鍾的時光是虛度的,哪怕戰得筋疲力竭,他依舊樂此不疲,在變強崛起之路上走得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