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大帝讓秦銘直接和荊紫陽戰,跳過了韓禦,這本無可厚非,本就隻有第一,才能奪得傳承。韓禦,顯然與第一無緣。
但這樣的無視,對於韓禦來說可是非常不爽,身為頂級天驕,什麼時候被無視過?
因此,韓禦冰冷地看向了秦銘,要攔在秦銘的麵前,唯有勝過他,才能繼續和荊紫陽戰。
“你境界比我高,卻一心想要和我戰,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秦銘冷冷一笑,使得韓禦麵色有些僵硬,正要開口反駁秦銘,卻見秦銘繼續說道,“也罷,便成全你,讓你死個明白。”
“讓我死,你好大的口氣!”韓禦不屑道。
“既然你們如此選擇,接下去,便先由秦銘和韓禦戰,秦銘勝,則繼續挑戰荊紫陽,秦銘敗,則無需下一步挑戰,荊紫陽為傳承者。”秦武大帝宣布道。
“接下去,韓禦和荊紫陽可以先恢複元力。”
這片空間雖然不如外界穩固,但由於大帝現世的緣故,元氣格外充沛,使得韓禦和荊紫陽的元力恢複速度極快,如有神助。
秦銘很耐心地等待著兩人恢複完元力,對於韓禦表露出的殺意頗為淡然,當然,他也沒有閑著,在鞏固自身境界,將在掌坑中領悟的種種奧妙融入自身的力量中。
外界,當眾人見到韓禦要和秦銘一戰時,都在內心為秦銘擔憂起來,這可不止是選出傳承者這麼簡單,韓禦對於秦銘的殺心,似乎非常重。
雖說韓禦在先前的戰鬥中敗給了荊紫陽,但他的實力,難道會弱嗎?眾人想起他那殺神般的一劍,內心兀自顫動不已,這絕對是極其可怕的攻伐之術,非至強的中階武靈,無以匹敵。
一旦這殺神般的一劍落在秦銘身上,他該如何應對,除了被殺,似乎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皇城內的人擔憂,但皇城外之人則是在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之意,尤其是雍王,他的笑容毫不加任何掩飾,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銘在劍光下隕落的場景。
“有的時候,運氣可不能幫一個人逃脫死亡。”雍王的口中吐出一道冷漠之語,似乎在表明秦銘能夠走到這一關,靠的全然是運氣。
而現在,這運氣,靠不住了。
“身為天子,自然要有無上的氣運,這是有些人無論如何也羨慕不來的。”紫楓侯拂須笑道,“而且,天才總是遭人嫉妒的,總有一些渴望卻得不到的無能之輩在嘰嘰喳喳,狂吼亂吠,猶如喪家之犬,令人掃興。”
對於雍王的冷言冷語,紫楓侯似乎總是能夠想到話語來反駁,讓雍王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老狐狸,確實很難對付。
紫楓侯富有遠見和謀略,這也是雍王先前想要將他殺死的原因,但很可惜,紫楓侯邁出了那一步,成為了場上最年輕的武君,除非三尊老泰山出手,否則誰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紫楓侯的話語中隱隱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天一境強者,武道之君,可俯瞰一國,何等強勢,且不說他反駁得都在要害上,哪怕他隻是胡言亂語,都足以產生一股壓迫之力,讓雍王倍感沉重。
雖說雍王已經是丹府境高階的強者了,但在一尊武君麵前,依舊不夠看,便如那辛可期一樣,屹立在丹府境的絕巔,卻被紫楓侯抬手間鎮殺,這,便是差距。
“兩位王侄如何看?”聖野王傳音入密,對著晉水王和東陽王問道。
晉水王和東陽王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隻聽得晉水王傳音道,“看來這位小皇帝奪取傳承的機會很渺茫。他的對手太強,上界霸主級勢力的頂級天驕,這是能引動一方風雲的人物,根本沒有勝算。”
“聖元宗苦心孤詣,不知籌備了多少年,又有此等傲世之才,讓他們奪取傳承,倒也不虧。隻希望他們能夠護我天華。”東陽王也說道。
“不知王叔如何看待?”晉水王和東陽王的目光都看向了聖野王,同時問道。
“我們此來的原因,你們也知道,不過是為了雍王所言,他登基之後將禹王等人的封地劃給我們,保證我們的王位世襲罔替,然而,對於我們這個境界的人來說,權力,有那麼重要嗎?”聖野王的話讓另外兩尊老泰山點了點頭,的確,跨入武君之境後,他們的目光已經不局限於王權了,有比權力更重要的東西。
“我們既然來了,便也看看這小皇帝的潛力,如果他能夠奪得傳承,那便是先祖大帝的傳承者,肩負著大帝的使命,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動他。屆時,我們便回到各自的封地,好好衝擊那更高的境界便是了。若是他不能得到傳承,那麼,便助雍王一臂之力,改朝換代,也未必不可。畢竟,他這個皇位,也是由章九權扶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