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眼中泛著無盡冷意,他曾下旨,詔告下界,南楚王朝,乃是他大秦的附庸。若有人敢進犯南楚,便是和他過不去,但沒想到,依舊有人如此不識趣,想要在老虎口中拔牙,未免有些愚蠢了。
這相當於在挑戰他的權威,他若是忍了,如何還能讓大秦的威信豎立在下界之巔?
“這些人,以為朕在開玩笑麼。那朕,就去他們的皇朝走上一趟,看看他們究竟還敢不敢放肆!”秦銘身上的冷意越發濃烈,狂暴氣勢呼嘯而動,掃蕩諸天,死氣彌漫蒼穹,使得那枯槁老者都有些心驚。
“少主,這也怪不得他們,他們以為您已經在九幽山隕落了,所以,才敢這般放肆,好在他們沒有進攻大秦帝國。這些皇朝之中,有些底蘊深不可測,和上界帝族關係密切,不容小覷。”枯槁老者開口說道。
“我不管他們和誰的關係密切,但,違抗我的意思,唯有一死。”秦銘的黑袍凜冽,在狂風中呼嘯動蕩。
“喏。”枯槁老者也不再多言,麵對秦銘這股狂暴的氣勢,他的內心暗暗顫動著,此子,絕對不凡,他奉其為少主,應當不會有錯。
那麼,他便做好一個屬下的職責。等到秦銘真正成長起來之後,再前往劍王宮,應當能讓劍王宮對他刮目相看吧。
到那時,他這一脈,才能掌控劍王宮的話語權,他也算不辱使命了。
活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歲月,這老者,早已知曉如何進退。很快,便調整好了自身的心態。
秦銘與枯槁老者狂嘯而行,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弧度,秦銘原本是直接禦空而行的,但見到枯槁老者的禦劍之術,目光中閃過一抹熾盛光華,那枯槁老者見狀,也不藏私,將這禦劍之術交予秦銘。
這禦劍術並非高深莫測的神通寶術,隻是對於劍的一種運用法門罷了。秦銘隻是粗淺嚐試了一番,竟然就成功了,他與老者一同踏劍而行,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路上,秦銘也了解到更多關於劍王宮的信息,這座強橫的勢力,如果在萬年前沒有離開下界的話,到如今,很可能會成為一股統治下界的龐然大物。
遷往上界以後,這老者一脈與劍王宮的聯絡便越來越少了,到了如今,老者隻能知曉劍王宮的所在之地,而無法了解到其他事情。
同時,秦銘也知曉了這老者的名字,劍墳。以劍、為墳。
劍王宮分作四大脈,這老者劍墳所在的一脈,便被稱為“守護”一脈,世世代代,守護著祖師爺的遺訓。至於其他三脈,彼此間有競爭也有合作,爭奪著宮主之位。
四大脈最早的脈首,便是劍王的四大親傳弟子,那個時候,劍王宮的人數還很稀少,寥寥數十人,劍王雖然屹立在武王境界,但卻對自身的資質非常清楚,也很了解自己的四大弟子,他們五人,盡皆成皇無望。因此,那個時候,劍王才會進入九幽山,想要博取機緣,逆天改命,踏入皇之境,卻沒想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對於劍王來說,他畢生的夙願,就是劍王宮內能誕生一尊武皇,在他看來,唯有得到了九幽山機緣之人,才有可能踏入此境。
“守護一脈,值得嘉獎。”秦銘聽完了劍墳所言,忍不住開口讚揚道,使得劍墳愣了下,隨即苦笑了下,希望這小子真的能夠成就一番霸業,同時不要忘了他們這一脈。
在得知眼前的黑袍青年便是秦銘後,劍墳倒是更加信任秦銘了。他聽說過秦銘所作出的事情,再加上他安然無恙地從九幽山出來,不僅沒有任何問題,還修行了一身的死亡力量,猶如一尊上古冥神,太可怕了。
這樣的人,至少,也能成就武王之境。
自從劍王隕落後,劍王宮,可就沒有武王級別的強者坐鎮了。他要是能給劍王宮帶回一位武王,足以讓其他三脈狠狠地震顫一番。
“守護一脈,真的隻剩下你了嗎?”秦銘的眸光犀利,他有些不解,這一脈本身的力量並不輸給其他三脈,擁有諸多王道境強者,怎麼可能到最後隻剩下了劍墳一人。
“我們這一脈幾乎每隔數十年便會派遣天賦傑出之人進入九幽山曆練,可惜,沒有人出來,都是驚豔絕才的劍修啊,就那樣隕落了。這便導致了我們這一脈在頂尖天驕的層次上落後了一大截,再加上反對其他三脈遷徙上界的計劃,我們這一脈許多長老都憤然離開,不知前往了何處。最終,我們這一脈不斷沒落,而今,隻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