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武君目光深遠,仿佛想要將那黑袍之下的青年看透來,但顯然,他做不到。
這使得長袍武君感到非常不爽,他在上界也修行了上百年,雖然資質有限,無法踏入王道境,但在天一境這個層次,還是擁有很大權威的,天君榜上人物不出,他都無所畏懼,但眼下,卻被震懾住了。這黑袍青年,他看不穿,那身後的老者,更是深不可測,此二人,皆很難對付。
“你們,來自幽州城?”長袍武君開口問道,使得劍墳的眼中折射出一縷鋒芒,“有些話,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秦銘聽到兩人的對話,內心微微泛起波瀾,不過卻很快消散,看來,這長袍武君是將他當作幽州城前來的武君了。隻是,他不知道,幽州城,是怎樣的地方。
劍墳的話模棱兩可,令長袍武君更加捉摸不透起來,幽州城之人神秘,如若這雲唐皇主真的在某個地方得罪了他們,遭到追殺,他們聖元宗,可沒有必要插手。
千年之前,幽州城的血天教禍亂上界,血天大帝有一統上界之誌,那些沒有誕生過大帝的霸主級勢力可是非常慘,聖元宗幸好離幽州城比較遠,才沒有遭到毒手。
如今千年過去,血天教恢複了幾成力量,聖元宗不得而知。但他們很清楚,誕生過大帝的勢力,絕對不能小覷,往往能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來。
除此之外,幽州城的其他三座霸主級勢力,也招惹不起,不是很有必要的情況下,得罪他們,可是非常不明智的抉擇。聖幽古派、九幽地府,他們的凶名之盛,絲毫不弱於血天教。
“那好,我等就此作罷,如何?”長袍武君深思熟慮後說道,對方並非在故弄玄虛,而是真的有一尊巔峰武君,他不是其對手,如果要祭出武兵的話,或許有一戰之力,但對方,難道就沒有嗎?
再加上對方的身份很神秘,尋常下界之人,不可能擁有幽州城武修一般的氣勢,他可不想做蠢人。
秦銘心中微微一凜,看來對方已經將他當成了幽州城的武者,這幽州城似乎非常不一般,應當是上界的一座鼎盛之地。
眾人聽到長袍武君的話,內心泛起悲涼之意,他們的君主,慘死對方手中。此刻,這長袍武君明明是站在他們這一方,卻提出了和解,難道,他們雲唐皇朝的氣運,就要到頭了嗎?
尤其是那些天一境的武君,他們知曉這長袍武君來自何方,那可是上界霸主級勢力,跺跺腳雲州城就要動蕩一番的巨頭,他們在下界素來強勢,但現在,卻對這黑袍青年妥協了。
他們敢怒不敢言,他們對聖元宗可謂是忠心耿耿,每年上貢之物可是極多,但眼下,他們的皇主死了,聖元宗前來的使者,卻想要罷手,怎能不令人心寒。
“我不同意作罷。”有一尊性直的武君直接開口,不服氣長袍武君的做法,隻見另一尊聖元宗武君猛然間轉身,恐怖的聖元掌印爆發,烙印在那武君的胸口,當場將他轟得口吐鮮血,修為盡廢。
“多嘴多舌,你算什麼東西!”這尊聖元宗武君冷漠開口,雖說他們對於秦銘也很不爽,但這家夥竟敢質疑他們的決定,簡直是放肆!
其餘的天一境武君見狀,本就沉默的他們更是緊緊閉上了嘴,皇主隕落了,再扶持一個便是,犯不著因此得罪聖元宗的使者。
秦銘諷刺一笑,“聖元宗之人,隻知道對自己人橫嗎?”
長袍武君麵色一僵,隨即道,“在下不願和閣下背後的勢力結怨,從大局出發,還希望閣下同樣顧及大局,不要使得我們兩大勢力開戰。”
“開戰?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秦銘依舊諷刺地笑著,使得長袍武君的神色越發僵硬起來,鋒銳的目光緊盯著秦銘,隨時都有擊殺秦銘的打算。
“如此說來,閣下是不打算和解了?”另一尊聖元宗武君麵色不善,對著秦銘問道。
劍墳沒有開口,默默站到了秦銘身後,隻聽得秦銘淡漠開口,道,“我此來,隻為了雲唐皇主,他必須要死。如今,你們既然在場,那麼,知曉了這麼多事情,絕不能放你們離開。”
這兩尊聖元宗武君神色一顫,對望了一眼,皆在心中暗罵雲唐皇主,這個死鬼,究竟幹了怎樣的愚蠢事,如今,竟讓他們進退兩難。
可笑他們還培養雲唐皇主突破了天一境,成為六重境的武君,希望借他的手來平定南楚、大秦,卻沒想到,尚未打下南楚,他們便遭到了這般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