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羽天裘的身體被劍光撕裂,對方的境界本就極高,而且在劍道上有不凡造詣,這一劍殺出,裹挾著無匹的劍勢,羽天裘不過是天一境一重的武君,如何能夠承受得了這一劍之威。縱然是身披無極天甲的秦銘,也扛不過這一劍。
被羽天裘推開的秦銘在一瞬間轉過了身,見到了羽天裘被撕裂的身軀,他的目光噴湧出無盡的怒火,他立即將羽天裘的身體以元力包裹,不讓它真的斷裂開來。隨即他裹挾著羽天裘的身軀,朝著皇宮內部瘋狂閃爍而去。
“陛下,不要管我了。”命懸一線的羽天裘艱難開口道,他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重,如果沒有跨入天一境,這樣的傷勢早已死去了,不可能還有一息尚存。
“太師不要說話,保留真氣。”秦銘對著羽天裘說道,他的身影如風般,好似展開了九天之翼,速度極快,眨眼間降臨皇宮之內。
待得進入皇宮之內,秦銘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出一枚丹藥來,喂入羽天裘的口中。這是他從係統購買的奇妙丹藥,價格不菲,但卻具有神效,能夠修補肉身傷勢,哪怕傷勢極重,隻要元神未滅,都能救回來。
此丹藥,逆天。
係統開出了千萬元石的價格,這還是因為羽天裘隻是武君境界的武者,如若是救治尊者人物,需要耗費的元石將更加恐怖,遠非如今的秦銘可以支付得起的。
不過這丹藥的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當羽天裘服下以後,他體內仿佛有無形的血脈力量在翻滾著,修複著他的傷勢,要將他受傷的軀體修補完整。
見到羽天裘的傷勢在不斷愈合,秦銘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他猛地抬頭,望向了從遠處禦風而至的一尊恐怖劍修,眼中流露出淩厲的殺機。
此人,貴為尊者人物,卻一直藏頭露麵,沒有現身,在暗處偷襲。若不是因為此,羽天裘也不會因為替他擋這一劍而受傷。
“你還真是命大。”那走來的尊者人物身著長袍,上麵繡著“天行”二字,氣勢鋒銳如劍,仿佛能撕裂一切,使得遠處正在戰鬥的殷霖麵色閃爍了下,“風淩,你還真是會挑時候。”
殷霖一直在和血皇劍苦鬥,沒有注意到風淩劍尊躲藏在暗處,如果風淩劍尊願意出手相助的話,殷科也不至於慘死秦銘之手。
“恰好而已,殷科之死,我很抱歉。”風淩劍尊淡淡說道,並不以為意,殷家之人的死活,與他何幹?同為霸主級勢力,彼此間更多的是競爭,而不是合作。
這風淩和殷霖、殷科顯然是認識的,幾乎是同一時期成長起來的人物,彼此間都頗為了解,甚至能猜到此番是對方下界。
“好一句抱歉。”殷霖冷哼一聲,揮動寶旗,想要將血皇劍鎮壓下去,沒有再和風淩劍尊廢話。
既然風淩都來了,想必,秦銘的命,也應該了結了。
秦銘體內的元力恢複的不算慢,但由於幹涸得太嚴重,戰鬥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一成,他強撐著疲憊的身軀,想要和風淩劍尊再拚上一場。
“沒想到今日能和三位尊者戰鬥,朕真是榮幸啊。”秦銘冷冷地笑了下,不愧是霸主級勢力,財大氣粗,竟各自派出尊者人物下界來殺他,還真是看得起他。
“你隻是幸運了一些,有人替你擋了這一劍,否則,你已成亡魂。”風淩劍尊漫步走出,隨著他邁步,周身空間竟有風飄動,那每一縷風,看似輕盈,如若接觸,便會驚詫,此風,竟如劍,能殺人於無形。
風淩劍尊的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羽天裘的方向,隻見此時的羽天裘竟然沒有死,而且,他的傷勢還在緩緩恢複著,這令風淩劍尊大感意外,以他王道境的修為,先前那一劍,應當足以將這螻蟻當場斬滅才對,秦銘喂這螻蟻服下的,是什麼丹?
這似乎有些打他的臉,他才剛說若中他的劍,必成亡魂,此刻羽天裘卻活得好好的,並沒有垂死的跡象,這使得他露出不悅之色。
“天行劍宗派你來,是想要為韓禦報仇吧。”秦銘看向了風淩劍尊,臉上浮現譏諷的笑容,“天行劍宗之人,如此不要臉麼,殺了小的,大的就出來報仇。如若我今日殺了你,你們天行劍宗的武王是不是就該找我了?”
“放肆!”風淩劍尊怒斥道,“狂妄無知,憑你也配提‘武王’之名嗎?你先前對殷科施展的那一擊確實很驚豔,但也不過是占了殷科大意的便宜罷了。那一擊,應當抽空了你所有的元力吧,你現在,還能再施展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