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武君,隻手滅了一群武尊,這等場景,著實讓章太淵祖孫倆震驚了。不僅是他們,遠處圍觀的眾人也俱都震撼不已,在南華部落裏,敢這麼做的人,可是不多。
須知,這可是南華部落最為精銳的一批強者,通常隻聽從首領的吩咐,但卻被一個少年團滅,這要是傳出去,對於部落護衛名聲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小兄弟,我們快走吧。”章太淵開口道,他們殺了這麼做武尊,南華部落這輩子恐怕都回不來了。
不過章太淵卻沒有抱怨什麼,他和章茗月都很清楚背後的主使之人,絕對是那胡榮。對於章太淵來說,如果讓胡榮把章茗月帶走,那比殺了他更難受。
相反,章太淵卻非常欣賞秦銘的血性,這血性,與他年輕時十分相近啊。
“或許正是相近的銳氣,才讓我覺得他格外親切吧。”章太淵心道。
不知為何,從與秦銘交談起,章太淵便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奇,而且非常親切,沒有絲毫的生疏感,像是忘年之交,讓章太淵自己都不是很理解。
“不急。”秦銘淡淡笑道,“這些王道境衛士不過是王道境一重、二重之人,我還能應付,但那首領,應當是王道境中階的人物,我很難戰勝。”
秦銘很自信,但絕不會盲目自負,素未謀麵的情況下,誰知道那首領擁有怎樣厲害的實力,他不能夠硬拚。
而且他不想那麼快地暴露血皇劍,他身上的重寶越多,越容易引起荒天穀的覬覦,而且即便血皇劍拖住了南華首領,其餘的王道境尊者一擁而上的話,他也很難保全章太淵祖孫倆。
“他們一定會守在部落外,等著我們自投羅網,那麼我們索性不動,等他們來。”秦銘笑道。
“等他們來?”祖孫倆一時摸不透秦銘的想法。
這時,秦銘的腳步動了,同時他的手指也沒有閑著,一縷縷神魂力量傾瀉而出,仿佛在銘刻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玄奧的圖案。
“陣法,而且是五階層次的陣法,此子真的逆天了!”章太淵心中一顫,他能看出秦銘不過十幾歲而已,如此年輕,能夠擁有這等戰力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而且他的陣道造詣竟然如此高明,讓章太淵心裏忍不住暗暗讚歎。
章茗月眨巴著小眼,美眸中異彩連連,在這荒原上,武道強者有不少,但是陣道大師,卻並不常見。
秦銘一指指點出,整個人仿佛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意境,魂遊物外,隻是跟著自己的感覺去走。
……
與此同時,南華首領所在的府宅中,大廳之內,正有著兩人在品茶對坐,談笑風生。
“這一次,還真要多謝南華首領了。若無南華首領,我想要除掉章老頭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隻怕還要費上一番功夫。”說話之人看著年輕,但目光之中卻透著冷漠,赫然是荒天穀的弟子,胡榮。
而坐在胡榮對麵的,則是這南華部落的首領,此人如同中年般模樣,對胡榮頗為恭敬,淡笑道,“胡公子哪裏話。這章家之事我也略有耳聞,他們祖孫倆真是不識好歹,胡公子看上那章茗月,是他們祖孫倆的福氣,他們竟渾然不知,待我的手下將那老匹夫抓來,在下一定替胡公子好好教訓一番這二人。”
論修為,胡榮自然無法和南華部落的首領相比,但胡榮的身份擺在這裏,荒天穀的天才弟子,將來有希望跨入天尊境,說不定還能成為荒天穀的重要人物,決定一方統領的歸屬,他自然要好好巴結胡榮。
而且南華首領自己也不太理解章太淵的想法,能夠攀上荒天穀的天才弟子,是多少強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可這祖孫倆卻並不樂意,讓他大感意外。
“還有,那章老頭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個少年,竟稱是章茗月的未婚夫,這簡直是在羞辱我,這一次抓到他們,我要讓章老頭和那個混小子都生不如死。”胡榮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可沒有說自己被羞辱的事情,但他自己卻不會忘記,一幕幕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敢問胡公子,這章茗月如此處置?”南華首領問道。
“這個賤人,本公子抬舉她的時候她渾然不知,那好,我便玩弄她一番,然後將她棄之如敝履,看她日後怎麼過?首領大人手底下不是也有一些弟兄,尚未成家,可以好好享樂一回。”胡榮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冰涼的弧度,使得南華首領大笑起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兩人繼續暢談,像是找到了多年的至交好友,時不時有邪惡的笑聲傳出,讓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