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劍長嘯,似無比興奮,雖然弑神蟲皇被打回了原形,一身修為被禁錮,但他始終是一尊妖皇,其血脈不可能更改,此刻血皇劍正在飲弑神蟲皇之血,對於血皇劍的提升將是巨大的。
弑神蟲皇不甘,他修行無盡歲月,這才登臨皇境,放眼九天十地都算得上一方巨擎,而今卻要被吸幹鮮血而亡,他的內心有多麼屈辱可想而知。
但他被太淵皇禁錮,卻毫無辦法,兩者之間差距過甚,讓他近乎絕望。
一道血色光芒閃耀,從弑神蟲皇的身體內脫離出來,赫然是血帝古樹,散發著妖異之光,仿佛複活了一般,想要逃遁離開。
太淵皇手掌一顫,一道放逐之光落下,將那血帝古樹的枝幹禁錮在虛空中,這是可以煉製成帝兵的寶物,沒有人會不心動。
況且,就算無法煉製成帝兵,太淵皇也不會任由這血帝古樹離開,此物太過危險,流傳回蠻荒妖域將是他們人類疆域的災難。
在吸取完弑神蟲皇的血液之後,血皇劍徹底進化到了五階頂尖的武兵行列,就算沒有秦銘輔助,也足以斬殺天尊強者。
但血皇劍並沒有回到秦銘體內,而是圍繞著血帝古樹發出了悠長劍嘯,似乎想要將古樹枝幹的力量吞噬。
“轟!”
血帝古樹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機,有帝威在彌漫,即便被禁錮,依舊是強勢的,那枝條輕輕搖曳,仿佛卷動了萬古,讓人隱約間仿佛見到了一尊洪荒凶獸出世。
下一刻,皇道符文盛放,猶如一口金鍾將血帝古樹的枝幹包裹,鎮壓下了那股氣機,但饒是如此,血皇劍依舊被震開,無法靠近。
“你將此物收起來吧,有朝一日,你的佩劍若是想要煉製成皇器,這血帝古樹將能發揮奇效。”太淵皇對著秦銘說道。
秦銘點頭,而後手掌一揮,將血帝樹枝收了起來,放在儲物欄中。
說來也奇怪,這血帝古樹凶威滔天,妖氣盛烈,但在進入了係統以後,卻變得無比安靜,使得秦銘都詫異了下,看來這係統的作用比他想象中更大!
當然,太淵皇等人並不知曉係統的存在,隻是認為秦銘將血帝樹枝放入了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中。
荒天穀之人的心頭暗顫不已,這可是一代妖皇啊,他們以往雖然不曾親眼見到,但對於這尊妖皇的凶名卻是聽說過的,屬於極其凶狠的種族,哪怕在蠻荒妖域都鮮有人敢得罪他們。
但現在,弑神蟲一族的妖皇強者,卻隕落在此,這讓許多人都感覺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般。
齊家武皇的神色極為難看,因為弑神蟲皇是他的盟友,而今卻被斬殺了,這意味著他的下場,不會被弑神蟲皇好多少。
“齊家的武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當日覆滅我太淵族,除了你們齊家,是否還有其他武皇勢力參與?”太淵皇冷漠開口,使得齊家武皇眼眸閃爍,搖搖頭,“當年的事情,我並不知曉。”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淵皇,便說明兩萬年前你已經在齊家主事了,此刻才想要遮掩,不覺得太遲了嗎?”太淵皇冷冷一笑,腳步一踏,一股大勢之力壓得齊家武皇口吐鮮血,渾身仿佛都要被壓斷來。
同為武皇,對於天地大勢的掌控和運用,顯然也是有著差別的,太淵皇將道則和天地大勢融為一體,使得道則之威不知增強了多少倍。這等手段看似簡單,但真正想要掌控,卻太難。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瞞,就能瞞得住的。”太淵皇又吐出了一道聲音,使得齊家武皇輕聲一歎,“你殺了我吧。”
“看來你是承認此事和齊家有關了。”太淵皇沉聲說道。
聽到太淵皇的話,齊家武皇竟露出一抹戲謔之色,“就算我承認又如何?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齊家,豈是你一個垂死的老皇可以相比的?”
“齊家果然和兩萬年前一樣狂妄。”太淵皇笑了笑,“反正我現在孤身一人,就算你齊家有帝兵又如何?我就不信你們每一位武皇出來都會攜帶帝兵,到時候我見一個殺一個,看你們齊家有多少武皇螚讓我殺。”
這粗狂霸氣的話讓荒天穀上下都心顫,這太淵皇當真強勢,見一尊武皇殺一尊武皇,也隻有他敢說這樣霸氣蓋世的話,換做任何一人,都沒有這樣的底氣。
秦銘的眼中閃過一道銳芒,按照太淵皇的話來看,齊家的底蘊果然深不可測,絕對不止明麵上的三尊武皇這麼簡單。
“齊家和蠻荒妖域勾結,想要做什麼?”秦銘開口問道,卻見齊家武皇淡漠地掃了一眼秦銘,“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