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秦銘內心一顫,秦武大帝已經跨入神帝境,即便在太初大陸那樣的地方,天帝不出,幾乎沒有人可以穩穩地壓製秦武大帝,還會有什麼變故嗎?
隻是,令秦銘更加感慨的,還是秦武大帝的愛情,他這樣九天十地無敵,萬載千古無敗的絕代強者,竟也有求而不得的時候,人世間的情與愛,竟讓大帝都折腰。
按照世人的想法,大帝,盤坐在九重天上,俯瞰萬界,想要什麼得不到?
隻要大帝有這個意願,世間必然會有無數女子趨之若鶩,想要成為帝後或者帝妃,從此享受著天下人驚羨的目光,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可事實上,這一紀元人族最強勢的大帝,不僅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甚至,還得不到他喜歡的人,這或許是屬於秦武大帝的無奈。
“我喜歡的那女子,她來自一座極為古老的神帝級勢力,傳聞,那裏有一隻腳跨入了天帝境的強者,那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活化石,昔年隻在君天帝手底下敗過一招。這君天帝,可是太初大陸最後一位天帝。”秦武大帝開口,使得秦銘內心又是一震,隻在君天帝手底下敗過一招,在無天帝的年代,這樣的人物,真正是無敵的。
這樣古老的傳承,隻怕比十萬年前的魔神殿更加強大。
“為了家族的利益,那女子算計了我,最後,我負了傷,不得已,回到了這裏。”
這最後一句話,秦武大帝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秦銘的心裏卻很難受,被最愛的人算計,該是何等的心酸。
真正讓秦武大帝心灰意冷的,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心裏的傷。
法則的傷並不能摧毀一個強勢無匹的男人,可是情傷,卻能讓這位人族最強勢的大帝心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古人所言,豈有那麼容易?”秦銘輕歎,不知該如何安慰先祖大帝。
“隻要我不前往太初大陸,他們應當也不會找上門來,隻是今後你的路,我沒有辦法幫你太多了,帝路,終究還是要靠你自己。”秦武大帝黯然說道,對於這後人,他一直是十分看好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在太初大陸為他鋪好路,可惜,他如今已經失去了雄心。
“先祖……”秦銘張了張口,他想要勸秦武大帝“天涯何處無芳草”,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又停住了,秦武大帝是他的祖先,他什麼不知道,這世間哪有大帝不知道的道理。
可是啊,哪怕他參透了世間一切的奧秘,可是他依舊做不到。秦武大帝,自己畫了一個圈,把自己圈在了裏麵,不願走出去。
秦銘明白,眼下勸秦武大帝並沒有什麼用,大帝的武道之心何等堅韌,如果他自己不肯走出來,旁人說上百年、千年也是無用,唯有等他自己跨過那道坎。
“情”之一字,讓大帝與凡人都為之神傷,像是世間最霸烈又甜美的毒藥,令人明知是死,也甘之如飴。
秦銘靜靜退了出去,秦武大帝心裏的傷,也許幾日能好,也許一生都無法痊愈了。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秦銘的修行更加刻苦了,他想要早日變得強大,足以去闖蕩太初大陸,去看看那算計了秦武大帝的古老勢力,要讓整座太初,都因“秦銘”兩個字而顫抖。
慕容涵也在閉關,衝擊更高的境界,她修行的速度非常快,破境對她而言仿佛沒有什麼難度,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其他的勢力,同樣不平靜,尤其是齊家,在浮屠域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有時整座下界都有所感應。
這一日,浮屠域的上空,陡然間爆發了驚天的聲響,一縷混沌氣扶搖而上,猶如天底下最鋒利的利刃,破開了天穹,使得眾勢力的目光都望向了浮屠域。
“終究還是讓他們找到了。”天命門的天尊輕聲一歎,隨即召來的天命門的諸弟子,朝著浮屠域的方向滾滾而去。
其餘的霸主級勢力也都召集了人手,向著浮屠域的方向前行,不斷有狂亂的氣息飄蕩在下界的天空中,古之大帝的墳陵現世,齊家如何能遮掩得住。
九幽地府也出動了,他們第一時間和天命門取得了聯係,然後與慕容世家的強者一起行動,慕容涵尚在閉關,慕容傅不敢離開,由曹修帶隊,慕容世家的強者也要聽從他的號令。
這並不是慕容傅的意思,而是慕容世家家主的意思,由於秦銘和慕容涵的關係,九幽地府和慕容世家也走得越發近了,隱隱有結成同盟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