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之人的戰鬥力不斷增強,尤其體現在道意力量上,明明已經圓滿了,卻依舊在攀升,讓秦銘懷疑對方可能要開始動用道則的力量了。
“轟!”
一道恐怖的魔道掌印橫掃而來,其上波紋流轉,透著強橫的陣紋之力,這是由大陣衍化出的攻擊,黑袍之人不過是個載體。
“斬!”
秦銘張口吐出一字,天魔斬怒殺而出,將那掌印劈裂,他的身影裹挾著可怕的魔之颶風,呼嘯向前,與此同時,滅世大魔手印同樣拍打而出,與那黑袍之人瘋狂碰撞著。
這黑袍之人實力的增強並非跨越式的,而是循序漸進,緩慢地增長著,在這個過程中,秦銘的潛力仿佛也在不斷被壓榨著,一點一點迫出他的潛能,讓他對魔之道意的掌控不斷加深。
這種掌控力超出了圓滿層次,又未曾觸及道則,像是在不斷累積,最終百川歸海,產生質變。
然而,秦銘雖然知曉道則是怎麼一回事,但想要真正化為自己的力量,卻太難了。
這個過程虛無縹緲,難以捉摸,唯有依靠積累和悟性,無法以言語傳授。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武王、絕頂天尊,都無法領悟道則,悟性這個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秦銘在法陣之中和黑袍人不斷戰鬥,轉眼一天過去,秦銘竟不覺得疲憊,反而陷入到了戰鬥的快樂之中,雖然他一直處於下風,被黑袍之人狂虐,但好在他肉身防禦強橫,雙方差距也不算太大,這才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勢。
而且,這法陣仿佛有一種奇妙的力量,能夠緩緩地補充他空虛的元力,並修複他的傷勢,保證他能夠盡可能地待在法陣之中。
殺死闖入者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還是讓闖入法陣之人能夠有所收獲。
當然,這黑袍之人並沒有留情,相反,他釋放的幾乎都是絕對的殺招,秦銘發出的攻擊落在他身上,隻能將他撼動,卻無法令他受傷。他本身就是法陣構築出來的人物,又豈會流血?
九天閣內,韓辰和花想容將九幽地府和天命門的天才都帶到各自挑選的法陣後,兩人遂來到了山莊的一處亭子休息。
“大師兄,你覺得秦銘此人,和那一位相比,如何?”花想容問道。
韓辰眼前光芒一閃,他自然明白花想容說的是誰,那一位,便是前幾日進入九天閣的眾多禁區後人中最出色的一位,傳聞他的背景最為驚人,幾位禁區子誰都不服,卻都對他無比敬重。
此人,名為帝天,王道境八重修為,不論是對道意的領悟,還是對於天地大勢的掌控,都有著極為出色的天賦。
古來大帝子嗣再驚豔,也難以突破其父的境界,可從幾位禁區子的話來判斷,這位帝天似乎格外不同,最有希望破入古之大帝的境界。
幾乎都不用交手,韓辰都可以斷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秦兄非常妖孽,可帝天……他在進入大陣時便掌控九千倍的天地大勢,這麼多天還沒有出來,想必已經能掌控萬倍大勢了。”
韓辰的話讓花想容神色閃爍了下,未跨入王道境九重,就領悟萬倍大勢,再加上禁區的神通秘術,這帝天,戰力幾乎可以媲美武王強者了!
如若帝天有一係道意能夠突破,成就道則,那麼當他王道境九重圓滿時,成皇將毫無障礙。那讓所有強者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皇境,對於這等天驕來說,竟顯得那麼簡單。
雖然韓辰沒有明言秦銘和帝天孰強孰弱,但言下之意卻也十分清晰了,花想容精致無暇的臉上浮現一絲愁色,看向了韓辰,“大師兄,他們,都會是你帝路上的勁敵啊。”
“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韓辰揉了揉花想容的額頭,笑著說道,“師尊都肯將你許配給我,便說明他老人家對我有信心。沉寂了數萬年,這一世,我會讓韓辰之名,再度響徹三千界!”
韓辰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之色,若非為了黃金盛世,他又豈會在當年沉眠,這一世,複蘇歸來,若不征伐天下,怎能對得起自己?
“父親看中你,是因為你對我好,可不是因為你的天賦。”花想容道,“不過,如果你天賦不好,或許父親的眼中也根本看不到你呢。”
“師尊是世外高人,看人的眼光老辣獨到,我等如何能猜得透。”韓辰苦笑道,他的師尊,花想容的父親,九天閣的武皇,神老花武仙,不僅實力深不可測,他在許多地方上,都有獨到的見解,讓人敬畏。
“父親還希望你能接他的衣缽呢。”花想容含笑道,看向韓辰的目光總是充滿著萬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