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皇的十萬歲壽宴,大多數的武皇強者都到來,但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熱鬧,其中的每一人,包括天賜皇在內,都感到很不愉快。
尤其是齊皇無時無刻不在逼迫天賜觀加入齊天盟,這讓天賜皇非常不悅,齊皇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周家和天賜觀,後加入齊天盟的那個,將遭到滅頂之災。
在這樣的情況下,聖元武皇要和秦銘一戰,這無形間可以多出一點時間來思考對策,天賜皇起先有些後悔宴請諸皇,但隨即也就釋然了,齊家有此野心,哪怕沒有這場壽宴,他們也會親自上門的。
對於齊天盟而言,他們顯然認為周家更有利用價值,因此之前隻派人進入周家,但周家遲遲沒有回複,恐怕已經讓齊天盟失去了耐心。
“岱岩,你帶聖元道兄和秦銘小友一同前往皇戰台,我們稍後就過去。”天賜皇淡淡開口,岱岩皇聞聲進入其中,對著聖元武皇和秦銘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秦銘淡淡一笑,便隨著岱岩皇一同漫步離開。
“不要丟了人。”齊皇對著聖元武皇傳音說道,“切記,殺!”
聖元武皇輕輕點了下頭,神色間閃過一抹鋒銳之色,他曾派出不少人前去擊殺秦銘,現今,他終於要親自出手了。
他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敗,他是堂堂的虛元境武皇,縱橫天地間,殷家武皇等人都已經死去,而他還活著,這便是上蒼的眷顧。
就算秦銘臻至王道境圓滿,也沒有經曆虛元境的十重大劫,終究是有些差距的,王與皇,看似一步之遙,卻攔下了古今的無盡天驕與英豪。
秦銘的神色從容而自信,平靜地邁步,沒有任何緊張感,他唯一擔心的,是讓聖元武皇逃脫了,對於此人,他可是懷著必殺之心!
聖元武皇和秦銘來到了皇戰台。
天賜皇和眾人緊隨其後,在皇戰台外的座位紛紛落座,一個個眼神複雜,玄女武皇擔心秦銘會被聖元武皇所傷,而齊天盟的諸皇,則擔心聖元武皇無法將秦銘殺死。
“今日是天賜皇前輩的十萬歲壽辰,晚輩準備的壽禮不夠厚重,因此,在皇戰台上表演一番,為前輩壽宴助興,希望前輩不要嫌棄。”秦銘朗聲笑道,讓聖元武皇眸光一寒,和他的戰鬥,是一場表演?
“小友有此心意,老夫便很欣慰了,豈會嫌棄。”天賜皇拂須而笑,“隻是小友要注意安全,聖元道兄可很不好惹,在下品皇境界,可謂罕逢敵手了。”
“在下會小心的。”秦銘抱拳道,天賜皇顯然明白他這麼做的用心,齊天盟步步緊逼,秦銘便以這種方式來為天賜觀和周家爭取時間。
同時,他也希望通過這場戰鬥,來讓這兩座霸主級勢力明白,究竟該如何抉擇。
“周皇前輩。”秦銘開口,令周家武皇神色微閃,“何事?”
秦銘笑了笑,道,“秦某在九幽地府隻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我的師尊可擊毀帝兵,我的幾位師兄皆驚才絕豔,無懼上界的一切敵手,齊天盟可不僅僅是個聯盟,說到底,是為了成就齊家的野心。”
周皇的內心微微一顫,這算是九幽地府伸出的橄欖枝嗎?
“上界的局勢究竟該如何,輪不到齊天盟來主導,倘若幾大帝族聯合,就算再來一個齊家,也將毀於一旦!”
“你的話太多了。”齊皇冷冷說道,“周皇,此子廢話連篇,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該怎麼做,我相信你心裏有數。”
“嗯。”周皇應了下聲,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打算,到了這一步,哪怕他再不情願,也要作出割舍。
談話間,聖元武皇的周身已經彌漫出絲絲瑞靄,他的腳下仿佛有祥雲升騰而起,神舞虹霓幌霄漢,聖元之光席卷開來,他的雙目如九天之神燈,照耀古今未來。
“這廝倒真有些本事。”秦銘心中暗道,能在上界開辟一方霸主級勢力,聖元武皇顯然有著獨到之處,聖元之光流轉,讓他看起來猶如一尊神王般。
“當年在下界便應該不計一切鏟除你,讓你走到了今天,我承認你的運氣不錯,但也到此為止了。”聖元武皇冰冷開口,手掌之上浮現一杆皇道寶杵,密布著法紋,隻見聖元武皇揮動著皇道寶杵,朝著秦銘砸落下來。
“武皇強者和王道境後輩戰鬥,竟還動用武兵嗎?”曹修諷刺一笑,“如若這樣依舊敗了,不僅是聖元武皇,我想整個齊天盟的顏麵恐怕都蕩然無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