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妖皇,並非死在劍閣的大帝法紋上,而是,空間道則。
在場諸人中,最擅長空間道則,而且能夠無聲無息殺死聚妖皇的,似乎也唯有齊皇了。
畢竟,中品皇人物,又擅長空間道則,做到秒殺下品皇並不難。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齊皇身上,可就連齊皇的心中都在納悶,到底是誰殺死的聚妖皇?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齊皇冷喝道,齊天盟的眾皇雖然轉移了目光,但內心依舊在嘀咕,這件事,真的與齊皇無關嗎?
不在場,並不代表不是他幹的,齊家的底蘊極深,手段神鬼莫測,又擅長虛空力量,跨越空間殺一個人輕而易舉。
而且,誰知道聚妖皇私下和齊皇是否有分歧,這才遭到齊皇的滅口,齊皇有多麼心狠手辣,他們非常清楚。
倘若有一天,他們也得罪了齊皇,齊皇,也會對他們下手嗎?
“齊皇道兄一定是知道聚妖皇想要盜取我劍閣之寶,故而才出手將其抹殺,老夫在此向齊皇道兄致謝。”天賜皇含笑說道,仿佛坐實了齊皇殺人的事實。
齊皇的麵色有些僵硬,“此事與我無關,聚妖皇,很可能是死在仇敵手中。”
“聚妖皇有何仇家?”玄女武皇問道,在齊天盟成立之前,聚妖皇最大的仇家便是天獸族的武皇,雙方互相爭鬥了而今便不知道是誰了。
“沒有仇家。”齊皇冷聲道,“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看來這將成為一樁懸案了。”佛皇眼中光芒閃爍,他以佛眼窺探齊皇的反應,發覺齊皇無比真誠,此事似乎真的與他無關。
不過,也不能說這麼絕對,隻能說聚妖皇之死與齊皇無關,至於他潛入劍閣,則不能保證和齊皇沒有關聯了。
正在此時,梅皇漫步上前,用手指在聚妖皇的身上刻下了繁奧的圖案,眾皇竟無人識得那圖案是何用意。
“這是我天命門的推衍之術。”刻好圖案之後,梅皇轉過身,看著眾皇,卻見眾皇的神色都極為坦然,根本不擔心梅皇推演出殺聚妖皇之人。
數息過後,那圖案開始吸納元氣,吞吐靈光,形成一幅虛幻的影像,卻無人看出那影像是誰。
梅皇無奈地搖搖頭,回到了玄女武皇身邊,她的推衍之術水平有限,無法如天命老人那般探知過去與未來。
“依我看,多半是先前在皇戰台叫囂的無禮之徒幹的,此人嗜殺成性,這才悄悄殺死聚妖皇。”萬劍皇開口,使得秦銘忍不住冷笑了下,想要將髒水潑到他的身上嗎?
“這世上總有許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秦某與聚妖皇沒有私人仇怨,就算陣營不同,也可以明目張膽對決,何必偷偷摸摸,鼠輩之人,作鼠輩猜測,貽笑大方!”秦銘回應道。
“諸位切莫爭吵,明日我請來鋒州城最頂尖的仵作,仔細檢查一下傷口,看是哪個門派哪個家族的手段,到時再做論斷,諸位道兄不妨先回到酒宴上,莫讓此事掃了眾人的興。”天賜皇道。
“我等倒是無妨,隻是此事影響了前輩的壽宴,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秦銘道。
天賜皇笑了笑,“老夫活了十萬年,縱然是方外之人,也見慣了生死,不會放在心上。”
“那便好。”齊皇淡淡說道,拂袖離開,回到了酒宴上,聚妖皇之死,他竟成了最大的被懷疑對象,這讓他無比惱火。
其餘皇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會冒然指責齊皇,但在齊天盟眾皇心裏,已經埋下了芥蒂的種子。
佛皇和天賜皇走在最後,隻聽得佛皇低聲問道,“道兄以為是何人所為?”
天賜皇搖搖頭,道,“此事老夫一點頭緒也沒有,誰都沒有殺人動機的情況下,誰都有可能是殺人凶手。”
佛皇眼眸微眯,“卐”字符號再度閃現,有一縷縷佛光照耀在聚妖皇的屍體上。
天賜皇見狀詫異,驚喜道,“道兄修成了佛門的法眼?”
“略有小成。”佛皇的雙眸猶如兩盞佛燈,有不盡的燃油供養,一個又一個“卐”字符號烙印在聚妖皇的屍體之上,仿佛在以絕世的佛道神通窺出真相。
事實上,雲海佛皇的腦海中也有著一幅幅畫麵閃爍而過,片刻後,佛皇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他輕聲一歎,最後在天賜皇的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見到的一切。
“是他!”天賜皇心中一凜,“也罷,此事並非衝我們來的,他阻止了聚妖皇,也算幫了我天賜觀。明日找個仵作來做個樣子便好了,也沒有必要深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