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皇與齊皇仇深似海,身影如颶風,滾滾嘯動天地,看似逍遙的步法中卻蘊藏著強烈無比的殺機,而且他還掌控著虛空道則,在齊皇沒有完全恢複修為的情況下,逍遙皇的虛空力量竟在不斷壓迫齊皇,讓齊皇感到十分憋屈,竟在最擅長的力量上遭人壓製,這比戰敗還難受。
一股滔天狂霸的力量滾滾撲出,齊皇催動秘法,加速修為的恢複,引動八方元氣席卷而來,化成一道道虛空掌印,氣流狂亂,每一道虛空之印都裹挾著可怕的勢之力量,鎮壓天地。
齊皇如一尊複蘇的猛獸,哪怕隻恢複了三成的力量,但戰意狂猛卻遠勝往昔,讓一些熟知齊皇的人都暗自詫異,齊皇可是很久沒有如此拚命地去戰鬥了。
放眼上界,齊皇已經屬於頂尖的強者了,想要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去戰鬥,太難了。
逍遙皇也並非易與之輩,他的雙目之中仿佛都蘊藏著昔日的血海深仇,他的掌心好似有颶風滾嘯,不斷粉碎那轟殺而來的虛空掌印,風暴咆哮,甚至都開始消耗本源,將戰力提升到絕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死齊皇。
雙皇大戰,驚動天地,如兩道白虹直上雲霄,殺伐之氣席卷雲霄,鋒州城內的眾人隻見到兩道絕世身影交錯,一次次地碰撞著,將天穹都碰撞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印來。
“咚!”
秦銘的腳步猛地一踏,九天十地共顫,一尊尊狂魔虛影浮現,手持各樣兵器,朝著眼前的魔皇殺伐而去。
天穹之上仿佛都出現了一尊殺伐階梯,每一尊狂魔站在一級階梯上,階梯漫長,橫貫而下,透著強橫至極的殺生力量,要毀滅一切。
魔禎的麵色頗為凝重,他可沒想到眼前這個未成皇的少年竟有此等戰力,但他也並不好惹,隻見他腳步跨出,伸手勾勒,像是在描繪般,無盡星辰和和無盡山河俱都被他以絲線呈現出來,形成一幅殺伐之圖,魔道絲線割裂萬物。
殺伐之圖與魔之階梯撞擊到一起,狂魔吼嘯,將魔道絲線斬滅,而殺伐之圖中的魔道絲線又不斷割裂那階梯,二者不斷攻伐又不斷隕滅,到最後階梯與殺圖都化為齏粉,消失不見。
“嗡!”
秦銘的身影動了,猶如死亡之光,瞬息間降臨魔禎的麵前,他手中之劍仿佛成了死亡之劍,劈殺而下,快到極致,背後金天鵬之意呼嘯拍動,仿佛也有劍道風暴滾滾而動,殺向魔禎。
魔禎長嘯,雙掌揮動,轟殺出一股狂霸至極的魔道力量,將秦銘的死亡之劍擋下,但那股死亡氣息卻瘋狂侵入魔禎的體內,令魔禎神色大變,他可是一位魔皇強者,縱貫古今,竟被死亡之氣侵襲。
而且,死亡的力量也是他最為忌憚的力量之一,他們這些自封了多年的古皇,對於延長生命無比渴望,而死亡之力,卻在加速他們生命氣機的流逝,這讓魔禎又驚又懼,在這樣下去,他尚未殺死秦銘,自身便要因死亡氣息而隕滅了。
秦銘見到魔禎的反應,心知自己的想法無誤,死亡力量,是這些古皇的克星。
“爾等身上帶著腐朽的氣息,早該在歲月中逝去,沒想到今日卻來上界作亂,焉能不斬!”秦銘揮手,以他為中心,死亡力量不斷爆發,好似形成了一片死亡海域,將魔禎困在其中,死亡的浪潮不斷拍打而下,要將魔禎淹沒。
魔禎伸手,摘星拿月,諸天星辰仿佛成為了他的棋盤,他以魔道絲線貫穿一顆又一顆星辰,連結在一起,像是以星辰為筆墨,勾勒出一副浩瀚畫卷,浩瀚畫卷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充斥著強烈的霸天魔意,魔禎的雙眸都呈現猩紅之色,像是在血液中浸泡過的雙眼,駭人的血色魔光從他的眼中綻放而出,直撲秦銘而去,要將秦銘纏繞殺死。
“血魔瞳嗎?”秦銘神色一閃,這是魔道中極為厲害的一門瞳術,威力無窮。
果不其然,短瞬之間,秦銘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屍山血海之景像,他的耳邊甚至還有悲慘淒切之音回蕩,讓他不自覺地便陷入那個情景之中。
“雕蟲小技而已,寂滅魔域的魔皇,真讓人失望!”
秦銘大喝一聲,眸中魔光流轉,毀滅力量釋放而出,眼前的屍山血海不斷崩滅,都在毀滅亂流中成空。
但就在屍山血海覆滅時,魔禎的魔槍也怒嘯而來,殺破了虛空,萬界星辰都在顫栗,他如一尊魔界戰神,勢如破竹,仿佛有一股強橫的魔之力量降臨在秦銘身上,要將他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