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統領,武王強者嚴世成降臨聶家,威勢煌煌,讓半個江夏城都驚動了。
尤其是那些緊盯著聶家的家族,在得知城主府派人到聶家後,俱都有些不安起來,他們想知道,城主府和聶家的聯姻是否能夠成功。
一時間,江夏城內,無數雙眼睛都在注視著聶家,不論敵對與否,都對聶家十分關切。
“城主府的人來了?”聶千秋登時一驚,隨即看向聶起風,“他們該不會這時候就來接秋兒和雨兒吧?”
“這倒不是。”聶起風搖了搖頭,“他們是來……”
說到一半,聶起風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遂閉口不言,但這更加引起了聶千秋的疑心,他跨步走出,看向了出現的城主府的強者。
“嚴統領。”聶千秋拱手道,“未曾遠迎,還請嚴統領莫怪。”
“聶老太爺客氣了,在下隻是奉命來帶兩個人走而已,還請聶老太爺配合。”嚴世成的臉上浮抹出冷笑之色,讓聶老太爺的心頭陡然生出不好的念頭來。
“敢問城主府想要拿我聶家何人?”聶千秋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不是聶家的人。”嚴世成悠然一笑,“隻是最近有奸細混入了我們江夏城,是兩個年輕人裝扮,有人見到他們進入了聶家,擔心他們對聶家不利,特派我們來抓捕。”
“奸細?來自哪裏的奸細?”聶千秋頓時明白了城主府的用心,凜聲問道。
嚴世成微微一愣,而後聲音一冷,“這就不是聶老太爺該關心的事情了,我們城主府捉拿人犯,難道還要和老太爺稟報嗎?”
“這倒不需要。我們聶家這兩日的確有兩個年輕人進府,可那是我兩位孫女的老師,說起來也算是半個聶家人,嚴統領也不說個明白就拿人,這要傳出去,江夏城的人該議論嚴統領了。到時候對城主府的名聲也不利,還望嚴統領講個明白。”聶千秋好言說道。
嚴世成眉毛一挑,冷哼了下,“這江夏城何人敢妄議城主府,殺了便是。聶老太爺說這兩人是半個聶家人,難不成,我勸聶老太爺謹言慎行,不要將連累了聶家。”
“老夫如何說話行事,就不勞嚴統領指教了。我聶家沒有奸細,嚴統領此番怕是要無功而返了。”聶千秋同樣露出不悅之色,城主府隨便尋個由頭就想在他聶家捉拿秦銘和韓辰,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聶老太爺這是不識抬舉了!”
嚴世成冷聲喝道,猶如一道驚雷響亮,霹靂交加,這嚴世成修行可怕的雷屬性功法,無時無刻不帶有一股強橫至極的雷道威嚴。
“嚴統領都衝進我聶家拿人了,還要老夫如何識抬舉?”聶千秋雖然時日無多,但皇道威勢猶在,震動山河大地,崩倒華嶽高山。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聶起風趕忙上前打圓場,“嚴統領見諒,我家老爺子並沒有對城主府和嚴統領任何不敬之意,城主府要捉拿的那兩個奸細,我這就帶嚴統領前去。”
“還是聶三爺識時務。”嚴統領會心一笑,聶起風賠笑了下,正欲邁步而出,卻被聶千秋攔住,“你要敢去帶人,我便沒有你這個兒子。”
“這……”這下聶起風有些左右為難了,嚴世成的麵色漸漸冰森下來,給予聶起風一股無形的壓力,他很清楚,如果他眼下不去帶人,聶家將迎來末日。
遠處觀望此地的人都在看好戲,那些想要吞並聶家的勢力都在暗笑,看來他們多慮了,城主府並非和聶家聯姻,而是要在聶家拿人。偏偏這個聶千秋還不識時務,衝撞嚴統領。
“這個聶千秋,從年輕的時候起便像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要不是他這性子執拗,他何至於得罪那麼多人,直到那些人都死了,這才勉強在江夏城站穩腳跟。”
史家之內,一位白發的老者看到了聶家內的情形,當即笑了起來,“如今,聶千秋敢以這樣的態度對抗城主府,無疑是在加速聶家的滅亡。”
“這嚴世成可是武王強者,如日中天,據說他十年內便可成皇。以聶千秋老邁的身子,真的戰鬥起來,除非他自爆,否則還真未必是嚴世成的對手。”有人低聲議論道。
“這話便不是你我可以談論的了。”另一人連忙製止,如果今天沒有爆發戰鬥,嚴世成和聶千秋事後找他們算賬、撒氣,他們也吃不消。
聶家之內,局勢緊張,聶千秋和嚴世成誰也不肯讓一步,到最後,嚴世成滿目煙生,口內火出,“聶起風,你是帶人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