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緣”位於昌利工業園區附近,周邊有一百多家企業,五萬多外來工。成威選擇在這裏搞娛樂業,主要是麵對那些孤獨寂寞的打工仔打工妹,幹了一天的活,沒去可去,可以到“來生緣”來尋找一些刺激,談情說家,放鬆筋骨。“來生緣”開張半個月,生意異常火爆。
這天是星期天。
從外麵看,“來生緣”的門麵並不大,和普通的酒樓差不多,走進去卻別有洞天。一樓大廳足有五百平方米,中間一個闊大的舞池,周圍擺著休閑茶座,再靠裏麵一條通道,進去就是包廂區,有三十多個包廂。成威得知劉超要帶人過來玩,早早就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迎接,頗有點小老板的派頭。
劉超介紹成威和周虹、李燕、曾進泉等人認識之後,拒絕去包廂,而是選擇了休閑茶座。不一會,服務生端來了花生、瓜子、薯條、陳皮、海澤皮等,劉超又要了四瓶珠江生啤。震天動地、節奏超快的搖滾樂響了起來,少男少女們在舞池裏扭動著身姿,不斷變幻的燈光顯得有些迷離。
成威另找了一條椅子掛角,陪劉超聊天。
“如果不另外點東西,僅僅跳舞、小吃,人均一次消費隻有五十元。所以,你別看到人多,賺錢卻不多。要賺錢就要靠那些包廂,都是企業的白領來玩,他們有業務需求,找個包廂喝茶、談工作、唱歌,價格在280—580元之間,和其他夜總會相比,也很便宜的。”
劉超調侃道:“錢不在多少,就當服務百姓,做好事吧。人家賺大款的錢,我們就走群眾路線吧。賺飯吃是沒問題的。”
“那當然。近半個月來,每天晚上都有七萬多元的毛利。這樣下去,我們也該滿足了。比不得那些富豪、京都那些高檔夜總會,一個包房一夜消費就達好幾萬。”
劉超看得出來,周虹好似對這些環境並不陌生,李燕好奇地東張西望,大有衝下舞池蹦幾下的衝動。曾進泉卻是有些局促,有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抱著啤酒杯不停地灌啤酒。幾個人聊了一會,成威站了起來,想到處走走。
這時,一下子從外麵走進來二十幾個年輕人,一個個穿黑西裝,剃小平頭,為首的一個長得人高馬大,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形象十分恐怖。這些人一進來就把舞池裏的人趕走,尖厲地叫道:“滾,都滾開,今晚有人包場!”。音樂停了下來,大廳陷入安靜,被趕到一邊的那些玩在興頭上的外來工個個麵露懼色。
媽的,麻煩來了!
“刀疤臉”站在舞池中央吼道:“叫你們老板出來,今天老子包場!”
成威手裏點著一支雪茄煙,麵無懼色地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客氣地問道:“朋友是哪個道上的?想抽多少水頭?小店剛剛開張,還望高抬貴手。”
“刀疤臉”聽了臉上浮過一絲得意:“算你還識相,實話告訴你吧,這裏是我們菜刀幫的地盤,這個舞廳要想繼續開下去,就要交給大廳每人每晚十元,包廂五十元,否則立馬滾蛋走人!”
“這叫什麼事?收保護費嗎?”
這麼快就亮了家底,成威心裏有數了。你媽媽的,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不知馬王爺長幾隻眼了。
“要是我們不給了?”成威有意刺激道。
“刀疤臉”聽出了刺頭,一揮手,喊道:“兄弟們,給我砸!”二十幾個年輕壯漢,一手持菜刀,一手端起椅子開始了瘋狂的打砸。一時間,玻璃的碎裂聲,青年男女的尖叫聲響成一片。不時有客人受傷。包廂裏的客人躲在裏麵不敢出來,大廳裏的客人紛紛逃命。周虹見勢不妙,要打電話報警,劉超喊道:“別報警,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幫兔仔子!”
“來生緣”的幾個保安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勢,早就嚇得一邊躲著。成威和“刀疤臉”在舞池中央過招,雖無懼色,也僅僅打個平手。就在周虹、李燕、曾進泉等人驚慌失措之際,劉超如一隻凶猛的鷹鷲撲向混亂的人群。他的雙腿如風火輪似的,呼呼呼地旋轉。劉超所到之處,可以聽到清脆的骨頭折斷聲和慘叫聲。頃刻之間,十幾個“菜刀幫”躺在地上呻吟。成威也是第一次見劉超這麼能打,更加信心百倍,由防守轉為進攻。“刀疤臉”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凶猛的對手,心底下可不是一般的震撼!他不顧一切地喊道:“兄弟們,給我狠狠地砍,砍死人我負責!”。話音剛落,劉超已到他身後,“呼呼”,霹靂腿連續砸在“刀疤臉”後背,“刀疤臉”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成威瞅準時機,一腳踩住“刀疤臉”的脖子大動脈處,撿起地上的菜刀,喊道:“都別動,再動老子殺了他!”。那些還沒受傷的黑西裝們終於停住了,躺在地上的一個個哭爹喊娘,已經毫無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