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坐上劉超的皇冠,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好久沒坐過這樣的車了,以前和大羅在一起,經常開一輛破尼桑,代步車而已。好車就是不一樣,空間大,動力強,開起來也平穩。
劉超發動汽車,卻不知該往哪裏去,便問:“想去哪?”“隨便開吧,姐心情不好,想出來散散心。”
看王玲那副幽怨的樣子,劉超陷入了沉默。她在美容院裏賣苦力,每天和不同麵孔的男男女女打交道,其中也不乏獵豔之鼠輩。
“玲姐,你怎麼了?又失戀了?”劉超終於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看你說的。姐這把年紀了,青春不再,哪還有人看得上?”
王玲慘淡一笑,讓劉超讀出了故事。難道她又經曆了一次愛情?問世間,情為何物?三十歲的女人了,至今卻一無所有,還在貧困線上艱難地掙紮。劉超有了一種想幫她的想法。
應該說這是一個性感十足的女人,豐滿、圓潤,皮膚雪白,隻是眼角悄然爬上了一絲皺紋。她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柿子。
“姐,看你說的啥話?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很多男人喜歡啊。”劉超寬慰道。
“姐這輩子,怕是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了。唉,高不成,低不就,寧缺毋濫。有時候啊,我也會覺得一個人過沒什麼不好。”
“姐,凡事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你盡管開口。”
“真的?”
“真的。”
說話間,劉超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個老人正坐在海珠公園門口吹葫蘆絲,是泰坦尼克號的《我心依舊》。海珠公園是一個開放式公園,哪怕夜間也遊人不絕。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晚飯後來這裏散步、打太極、跳舞、跑步等。魯伯那如天簌之音的葫蘆絲飄散在晚風裏,吸引了一大群人駐足觀望。他的麵前,擺著一個破洋磁碗,碗裏散滿了零鈔。
魯伯!劉超在心裏呼喊著,卻不敢下車。他把車停在路邊,癡癡地望著魯伯。這個孤獨的老人,半年不見,頭發白了很多,卻神彩飛揚,精神鐫爍。看到劉超的神情,王玲頗感意外,不解地問道:“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我們是一起睡橋底的鄰居。”
劉超從錢包裏抽出兩百元,遞給王玲,說道:“你幫我送給他吧。”他看到王玲往那個破碗裏投錢時,引來了人群人陣騷動,剛好一曲終了,圍觀的人群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聲。不知是為了那優美的旋律,還是王玲的善舉?
“看來,你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我和他一起睡過橋洞。”
王玲坐進副駕駛室,心裏湧起一陣感動。她關上車門,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劉超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撩動著劉超並不平靜地情愫。
曾經有一個民間故事,說的是某男人看上一個有夫之婦,通過不同的方式表達意思。聰明的女人心裏當然明白,又不想得罪這個男人,便邀請男人來家裏吃飯。男人吃飯時發現,幾個表麵上不同的菜肴,底下卻是完全一樣的菜。男人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終於放棄了他錯誤的想法。忽然想起這個故事,劉超不由暗笑,這是哪個智障者杜撰的故事?
王玲表達這種曖昧的意思,已經好幾次了。隨著劉超經曆的豐富,更加撩撥得他心旌神蕩。他一手抓住方向盤,一手撫摸著王玲那肥厚、豐滿的手掌,感覺到很受用。滿腦子裏都是她在漁民新村出租屋裏的叫聲!
“我的玲姐姐,你千萬別引誘我犯錯誤啊。我的意誌很堅強的喲。”
劉超把手伸向王玲的臉,輕輕一撫,王玲的臉立即變得緋紅。她似乎很受用,竟然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劉超一個急刹車,讓過了一輛穿街而過的摩托車,伸出頭來罵了一句“找死啊”,摩托車飛一般消失在滾滾車流。王玲這才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劉超還真要得,反應能力超強。她把頭輕輕向劉超靠來,撒嬌道:“我想喝咖啡。要巴西產的正宗貨。”